第60节(1/2)

作品:《你该演个音乐剧+番外

  她没想过了解覃冶的品性,就像对其他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一样,其实都算不上关心。

    直到谢白榆去看他首演,直到她刷到那条帖子。

    谢荣旬又问:“所以具体是什么时候,他看你首演?”

    “那时候还没有。”覃冶答,“小榆生日那天。”

    听到生日两个字,谢荣旬陷入沉默。

    她拿筷子戳着自己盘子里夹下的菜,一下一下,最后也只夹起个配菜的花生米。

    “他现在果然愿意过生日了啊。”谢荣旬说,“你陪他过的?”

    “中午是跟朋友一起。”覃冶答,“一整天都挺开心的。”

    “那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小榆不吃奶油蛋糕。”覃冶沉着道,“所以我最后买的慕斯。”

    “他说为什么了吧。”

    “嗓子伤过。”覃冶撒了个小谎,“但是没说为什么。”

    谢荣旬了然。

    她原本只是探寻着问问,听到覃冶坦荡的回答,谢荣旬几乎就是立刻意识到了谢白榆和覃冶之间有多么特殊。

    正视嗓子上的伤,对谢白榆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谢荣旬接着问:“你今天这顿饭,就是为了这个请的吧。”

    覃冶约她的时候,用的由是感谢,感谢她的信任和指导。

    覃冶微微起身,拿过谢荣旬的碗,另一字手握着长柄的汤勺,搅一搅,帮她盛好一碗粥。“也不完全是,感谢也是真的。”

    “你是想问怎么伤的?”

    覃冶却摇头:“我更想知道具体情况。”

    他的回答总能落在谢荣旬的意料之外。

    “之前有诊所医生说小榆的嗓子现在看不出伤了,但是小榆那儿也没有病例,我没办法确定。”

    “确定了怎么办呢?”谢荣旬反问他。

    “如果真的好了,我带他唱歌。如果还没好,我陪他去治疗。”覃冶说。

    谢荣旬放下筷子,这次盯着覃冶看了很久。

    “治好了,断断续续去医院治疗一年多,后来是痊愈了的。”谢荣旬说,视线收回来落在桌面上。包间内的灯是柔和的,玻璃反进眼里的光却觉得刺眼。

    她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覃冶没有多接话,只说:“那我送他重新回到舞台上。”

    “你真想好了?”谢荣旬问,“这很难。”

    “就算心病难医,也总有能好的那天。”

    “你…”

    覃冶第一次打断谢荣旬的话:“我能等,我陪他。”

    “为什么?因为你很喜欢他?”

    “是很喜欢。”覃冶说,“但这件事儿就单是因为,唱歌原本是他最爱的事情。”

    谢荣旬笑了,欣慰,却又透着落寞。

    “我也知道现在没什么资格干预他了,就好像…他之前几段感情我再怎么不看好,也没插手。”

    谢荣旬说:“我不介意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不要求他到底结不结婚…管不住啦,他能踏踏实实的就行。”

    但是你曾经那么介意他弹不弹钢琴,介意他能不能接替你的事业,介意他有没有待在你安排的组里走你规划的路。

    这句话覃冶当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在那瞬间突然就明白了,谢白榆说的那句“她没有不爱我,只是更爱钢琴”有多贴切。

    是那种因为了解,从而锋利又紧密的贴切,割在皮肤上,然后渗出血来。

    最后这场饭临散场的时候,谢荣旬又叫住覃冶:“阿冶,小榆最近怎么样?”

    虽然跟其他人问自己儿子过得怎么样,这个行为听说来就很奇怪,但谢荣旬还是问了。

    “最近在忙期末,临时回宿舍住了。”覃冶说,“我也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但是肯定经常打电话吧。”

    “昨天刚聊过,小榆考核都挺顺利的。”覃冶补了句,“下周他就放假了。”

    谢荣旬最终还是问出口:“你们过年准备怎么办?”

    “看小榆想怎么过。”

    “行。”谢荣旬说,“我去剧组,先走了。”

    但是覃冶后来收到了谢荣旬的微信。

    [阿冶,你能不能劝劝小榆,回家过个年。]

    [你也跟他一块回来。]

    覃冶盯着两条对话框看了一会儿,回她:[老师,这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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