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2)

作品:《皇上总在易感期

冠灼有些轻快地踏入雨幕之中。

    太和殿里,燃着明亮的灯火。

    他抬起头往主位上看去,却没瞧见惯常见到的, 师从烨的身影。

    站在台阶上的是宋海成,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冷肃。

    强烈的不安陡然攥紧季冠灼的心脏, 摇曳的灯火像是重重鬼影,撕扯着他的理智。

    因为起得过早而有些昏聩的朝臣也逐渐恢复理智, 发现竟是许久不见的宋海成主持早朝。

    大殿中一时间冒出不少窃窃私语之声,都不明白发生什么。

    “肃静!”宋海成的目光扫过朝臣们, 道,“昨夜北狄进犯边城,及安已被攻陷。皇上已连夜冒雨带兵赶往及安。”

    季冠灼身形克制不住地晃了晃。

    太快了,比他想象的快太多了。

    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他还没来得及告知师从烨,他也心悦他。

    朝臣亦是议论纷纷。

    “北狄怎会在此时入侵?”

    “如今乌鲁图的使臣还未归国,倘若北狄对他们下手。乌鲁图使臣但凡受伤,都要记在沧月头上。他们这是想挑起沧月和乌鲁图的争端!”

    “天哪,及安怎么这么快就被攻破?”

    “肃静!”宋海成又重重一声,眸光格外威严地从朝臣身上扫过。

    “今日早朝,由我主持,有是上奏,无事退朝。”

    他如今虽然已不是丞相,但他毕竟入朝为官那么多年,威严仍在。

    一句话落下,太和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半晌,有朝臣上奏,早朝如同往日一般进行。

    季冠灼的心思早已不在早朝上了。

    他恍惚地挨过早朝,便立刻去找李公公问情况。

    这会儿,宋海成和李公公都在御书房中,商量着昨晚发生之事。

    瞧见季冠灼进来,李公公赶忙给季冠灼倒了一杯茶水。

    季冠灼却没心思喝,只是道:“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皇上得知北狄去找乌鲁图以求联合之时,便开始着手准备。”李公公叹一口气,“他早已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昨夜急报传入宫中后,皇上便立刻冒雨点兵,离宫去往边关了。”

    季冠灼用力地握紧了杯盏。

    滚烫的茶水隔着薄薄的杯壁熨烫着他的掌心,疼痛似乎还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李公公看着季冠灼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道:“季大人,皇上临走前吩咐老奴,这几日就在您跟前伺候着。他忧心着您的身子,您也别太过担忧了。”

    “皇上可是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如今定然也能将北狄人杀得有来无回。”

    李公公的话却是让季冠灼又有一瞬间的恍然。

    师从烨临走前,甚至来不及同他说一声,足以说明战况如何紧急。

    “我先前让鸣蝉送来的东西,你拿给皇上了吗?”季冠灼抬头,看向李公公。

    “拿了拿了。”鸣蝉说那是可以缓解师从烨旧病复发时的良药,李公公怎么可能不叫师从烨带着?

    昨日他伺候师从烨穿盔甲时,还特地让师从烨贴身带着,生怕遗漏。

    宋海成瞧着季冠灼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半晌,他说道:“若是实在安不下心,便去承天寺拜一拜吧。”

    “听说那里香火很是灵验,说不定可以心有所成。”

    师从烨点点头,起身离开御书房。

    李公公跟在他身后,替他撑着伞,忍不住道:“昨夜其实老奴想叫季大人的。”

    “只是皇上忧心夜间暴雨,水汽太重。您身子骨不是很好,万一受了风寒,那便糟了。”

    他还记得,师从烨提及季冠灼时,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目光越过宫墙,似乎落到椒房殿中:“告诉他,等等朕,朕一定会早日回京的。”

    季冠灼没有说话。

    只是李公公恍惚觉得,他好像一瞬间瘦了许多,瘦得好似一阵微风,就能把季冠灼吹走似得。

    翌日,处理完政事之后,季冠灼带着李公公和鸣蝉去了承天寺。

    从师从烨走得那日开始,整个扶京就一直在落雨。雨丝轻微如同纱线,被风一吹,就能飘很远。

    让整个扶京都压上一层沉沉的雾色。

    原本这种日子,山路泥泞难走,是不该上山的。

    但谁也拗不过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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