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2)

作品:《你看,上天都不要我们断

主想要靠近。

    “外面冷,进屋吧。”陈政年摸了他的发尾。

    陈政年果然如同三年前所说,选了独栋的房子,里头的灯很亮很亮,一打开就像白天了,连瞎子都觉得有些晃眼睛。

    “灯这么亮,不会难受吗?”何乐为用盲杖敲了敲地板,陌生的环境让他有点不适应。

    陈政年笑了下,反问:“你不是喜欢吗?”

    小瞎子又开始难受,明明那时候他没有跟过来,但陈政年的每一个布置都跟他有关系。

    感动着呢,忍不住转身再抱对方,把陈政年手上的行李都给撞掉了,“你怎么那么好呢?”

    陈政年说你知道就好,换了一盏稍微没那么亮的灯,牵着人继续往里面探索。

    何乐为看不见房子是什么颜色的,但白白的光线会让他觉得很温馨,干脆把盲杖也扔了,用指尖慢慢摸索。

    地上铺了毯子,沙发是软的,桌子还贴了防撞条,照理说房子几个月没住人要积灰的,但一轮摸下来,他的手指头还是干干净净。

    陈政年应该是喊人来打扫过了。

    “来,带你摸一个好玩的东西。”

    “哦。”何乐为应声,自觉地把手递给陈政年。

    陈政年接过来,先捏几下,说长肉了,听着挺高兴的,何乐为也高兴。

    小肉手,其实只长了一点,被陈政年握在掌心里,牵着往前走几步。

    “哪去啊?”小瞎子问,陈政年就告诉他房子有一面落地窗,他们正在往那边走。

    走到边上停住脚步,陈政年托起他的指尖,让他弯腰,接着把小猫爪子放在了一块毛绒绒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好软啊。”何乐为惊奇手上的触感,这比他碰过的所有布料都要软。

    “坐上去试试。”陈政年将他抱起来,放在绒毛上面。

    何乐为这才知道,这是一张的摇摇椅,表层是厚厚的绒毛。

    坐在上头,椅子就会因为重量缓缓摇晃,毛绒料子非常暖和,摇一会儿人就快要眯着了。

    实在不像是陈政年喜欢的风格。

    “又是给我买的?”

    陈政年“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留学那会儿,他经常站在窗边,看着那张椅子,想象小猫蜷缩在摇椅上,椅子的毛是白色的,何乐为也是白色的。

    小猫一定会睡得很安稳,在加拿大的冬季,穿一身奶白色的毛衣,盖着毛毯,梦见糖葫芦的时候要吧唧嘴。

    睡醒后睁开眼,瞳孔呈琥珀色,映出来灯光的模样。

    然后,小猫会依赖地,软绵绵地,喊:“陈政年”,说:“欢迎回家。”

    这种时候,陈政年会抱他,会亲他的眼皮和嘴唇。

    陈政年是靠着想象,熬过来这三年的。

    但现在,这个想象成为了现实。

    小猫没有穿白色的毛衣,不过卫衣的颜色是红的,也很漂亮。

    他靠在椅子上,新奇地摇晃身体,眼睛圆圆的,瞳仁像黑葡萄那样,又大又亮。

    每晃动一下,他就要“咯咯”笑,没完没了,兴奋从五官里流出来,连眉毛都在激动地舞蹈。

    他那么鲜活,那么惹人怜爱。

    “宝宝。”陈政年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很低沉。

    “嗯?”何乐为抬头,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好像真的在注视人,而且看得很认真。

    黑天里的外国小独栋离邻居们很远,周遭很安静,安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声。

    陈政年俯身,双手托住他下颌,单是这样掌心就盖了大半张脸。

    “我爱你。”陈政年温声说,不等小猫回答,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唔!”何乐为瞪大眼睛,陈政年好久都没有这样凶狠过,“太、不行。”

    舌头都抵进喉咙里去了,小猫又被逼出眼泪,但陈政年没有收敛。

    他不管不顾,在下巴和脖子都留下印子,然后又抱着人上楼,楼梯间小猫的声音就变了调,努力撑着他的肩膀,想要逃离。

    陈政年一双手臂跟铁钳似的,拴得人动都动不了,察觉到小猫的意图,还要惩罚性地往上。

    刚躺进被褥里就已经热出一身汗来,何乐为说“累了”,陈政年嫌他睡太久:“飞机上十几个小时还没睡够。”

    小瞎子愤愤地解释说“累了”和“想睡”是两个概念,“累了”不一定就是“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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