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作品:《讲不出再见+番外

碧草将人没去颜色。

    赵观棋晃神一秒钟,一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的灰狼扑上来,隔着衣料感受到一秒钟的爪印,他跟着掠过头顶的狼跌入碧绿的草河。

    他猛地坐起来,想也没想就直直往屋里奔。

    “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什么梦来着?”赵观棋急吼吼冲进去:“我又梦见了!”

    没两步路,他却还是气喘似的:“完了完了,你说这是不是预示你要抛弃我啊?”

    床上的小粽子没动,周景池被传染午睡习惯后在秋季越来越嗜睡。

    “喂!”赵观棋凑到床沿,很不满地隔着被子戳周景池,“你装睡不想负责任啊?”

    “都怪你,我以前都不做梦的!”他试图用别样的逻辑怪罪周景池,“现在天天做这种梦。”

    被子耸动了好几下,周景池被吵醒也没生气,反而隔着被子闷闷地明知故问:“什么梦啊?你每天讲那么多话,我怎么能全部都记得。”

    “就...!”赵观棋急切,干脆长话短说,提取重点:“就是你不要我了啊!”

    “怎么比我还迷信。”周景池在被子里偷笑得缺氧,拉开蒙头的被子大摇大摆露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笑:“我干嘛不——”

    “你——!”两人看清对方后瞬间满眼惊恐。

    “你头上——!”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

    两个人一刻不停往头顶摸去,同时触到两只毛茸茸的东西。甚至因为突然的触摸,赵观棋一只耳朵往旁边惊悚地撇了撇。

    “我最好是在做梦。”周景池看着对面那双灰色耳朵,很不忍心地告诉赵观棋:“你长了对狗耳朵。”

    “什么?!”

    赵观棋变身尖叫鸡,以百米每秒的速度往洗手间镜子冲。

    周景池掀开被子,摇着两只过长的耳朵追上去。

    镜子里一高一低映出两个精神百倍的人,周景池在耳朵的加持下无痛长高至少十厘米。

    “这......”周景池犹犹豫豫,一只手不受控地摸上赵观棋的耳朵,难以置信地说:“梦还能串台的吗?”

    “好像不是狗耳朵。”周景池搓了搓,“狗毛没这么扎手。”

    赵观棋横竖听都不像什么好话,扯着脸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狼吧。”周景池完全将这种诡异的现象抛之脑后,偏着头看赵观棋正脸,“你梦到的那只,灰色的,而且你也长了两撮聪明毛。”

    想到那只眼白居多,长得像个智障的狼,赵观棋笑不出来。

    “这咋办。”赵观棋看回去,周景池的耳朵一只支棱着,另一只肌肉萎缩似的耷拉一半,“你这兔耳朵倒是省事儿,左边看一米八五,右边看一米八。”

    “呃...”周景池倒觉得新鲜,“再睡回去?”

    对视上,赵观棋一抖,按住周景池肩膀。

    “你...”赵观棋目不转睛,“你眼睛红了。”

    周景池迟钝地往镜子里看去,蓝色眼睛消失不见,一双红瞳衬得他脸也红彤彤地烧起来。

    耳朵带来一些身体和构造上的潜在变化,正值秋季,9到11月,母兔最容易发情的季节。变成动物,连嗅觉都变得灵敏,赵观棋看着镜子里的半只兔子,默默闻到一股从未经历的难以言喻气息。

    动物的接触和信息交换只是刹那,周景池感觉眼眶热起来,像要流出血泪。燥热与密密麻麻的心悸加速从脚窜到耳朵,连半只耷拉的耳朵都冲得立起来。

    “周景池。”赵观棋不是兔子,却还是感受到一丝不妙,“你是难受么?”

    基因从长出耳朵的那瞬间就刻到骨子上,进到脑子里。赵观棋横跨物种得出结论:“发情?”

    周景池有点不知所措,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

    已经有点站不稳,周景池撑着洗手台,垂下头深呼吸,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又发白,雪花点点快要剥夺所有的视线。

    他慌张起来,灰色世界中,一只手在空气中胡乱抓:“赵观棋,我看不见了......我好像看不见了。”

    得来的一对耳朵还带来一腔热心和不知死活,赵观棋没吭声,屈身,直接将面前自顾不暇的兔子打横抱起。

    扑通一声,像扔进柔软的草坪。

    周景池跌到厚实的床垫上,拖鞋也掉了一只,失去视野让他感到生理性的不安,整个人有点耐不住地往后逃,后撑着刚挪了两寸,脚踝锁上一只手,唰地将他扯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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