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2)

作品:《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所以......顾拾生来会爱人。

    停了半天的小雪没有再降临世界,月亮探头,睃视人间。宣从南抬眸看眼前的顾拾,路灯在的他身后,月亮在他的前面。

    有一瞬间,宣从南仿佛回到了那个和顾拾初见的夜晚。他坐在花坛边晒月光,那是一副很美的构图。

    顾拾问道:“你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顾拾。”宣从南忽喊道。

    “嗯。”

    “你是我的吉祥物。”宣从南笑着说道。

    顾拾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囝囝说什么就是什么:“嗯。”

    “我知道画什么了。”宣从南说,高兴得在花园里的白雪路上踩来踩去,一个又一个脚印。

    地面没有水,直直向前的脚印和白雪一样洁白无瑕。

    那是他和顾拾一起走下的来时路。他们要向很远的地方继续走,走到天涯,走到海角。

    一直。一起。

    宣从南和顾拾,顾捡,孟筱竹还有顾易商,阖家团圆地过了年。房子里温馨弥漫,是宣从南多年祈求不得,时常幻想羡慕的氛围。

    如今他身在其中,这种轻飘飘但又真切实际的感觉把他整个托起来,拥着他陷进软绵绵的幸福,不愿醒来。

    晚上睡在顾拾的房间,宣从南整夜无梦。前半夜被顾拾搂着睡,后半夜他直接蛄蛹蛄蛹地往顾拾身上趴,把顾拾当床垫睡。

    这种睡姿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还是顾拾把他拖起来一手环他腰一手托他臀睡的,软乎乎,手感极好。

    多来两次就能造成宣从南的肌肉记忆,他会自己趴上去睡。

    顾拾满足地叹息,搂着他不让他滑下去,继续闭眼深眠。

    慢节奏地生活半个月,除夕过后所有人都忙起来。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

    宣从南不上课也不上班,但他没时间陪顾拾玩儿,整天待在自己的画室。

    没有宣从南陪,顾拾不会去工作的。他喝过一次药,虽然只是一次的量,但那次就像久旱逢霖,体内所有的躁动因子得到压制后需要再次压制,亟需同样的药物。

    可顾拾一次都没喝。宣从南陪着他,物理治疗,逐渐戒断。

    药是戒了,人戒不掉。

    顾拾对宣从南的依赖黏着达到新高度,如果让外人看到肯定要直呼受不了。

    胡阅在顾拾这里得到不去工作再问退圈的确定答案之后,气得眼歪嘴斜。他没想到让自己的艺人工作之前,还得先问一个素人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哭唧唧地问宣从南何时能陪顾拾进组,宣从南说等他大四毕业,再不济也得等画完毕业作品。还有几个月呢。

    胡阅:“......”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宣从南有论文有毕业作品,特别忙。胡阅再没良心也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情,果断给自己放假半年,全世界旅游去了。

    一出去疯狂地玩耍他才知道不工作的好,有钱有闲,全世界都是绚烂多姿的。没出一个月玩疯了,后半年差点叫不回来。公司老板让他回去工作,他还把谌总骂了一顿。

    —

    春天先在鲜软的花园土地里走过,宣从南看到嫩绿色的小草芽拱破地皮,探出尖尖。

    接着是榆树枝干变绿了,好像枯竭了一冬天的躯体一夜之间变得充盈,拥有饱满的生命力。

    不在画室的日子,顾拾会和宣从南去花园,让他坐上那个经常保养崭新如初的秋千,自己在他身后轻轻地推。

    秋千向前飞去时,扑面的风猛袭但依然温柔,宣从南嗅到青草的气息。

    他想,又是一年新春。

    今年身边有顾拾。真好。

    宣从南的毕业作品和他以往的作品没有太大区别,真要说的话多了些抽象。

    画里疑似有路灯,月亮,花坛,夜空,中间是大片大片的藏蓝与更深的蓝。周围不知是行星经年旋转的轨道痕迹,还是流星坠落时发生爆炸的火痕拖曳。像一场幽密的梦境。

    宣从南过22岁生日那天,遇到一个过26岁生日的人。

    决定画毕业作品之前,他特意去翻过当初画下坐在花坛边的顾拾的速写本。

    右下角有详细的时间。

    ——2024.05.20晚20:52pm

    像对待自己即将拍卖的第一幅拍卖作品那样,宣从南对这幅毕业作品倾尽所有心力与心血。

    为她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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