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作品:《梅子酒酿》
答不了。
他们默契地在隔三差五的通话中像李素芬隐瞒了此事。
比起真相,他们更希望她往后活得舒心。
大三学校组织了实习,季雨跟的指导老师是江城聋哑学校的语文老师。
这里的学生不多,一个班也就十来个孩子,大多是完全丧失听力的,小部分戴着助听器。
指导老师人很好,教特殊孩子更困难,老师把技巧都交给他了,比如多用文字,多写板书,放慢课堂节奏……
孩子们对他头上的一体机很好奇,问题也很多,一下课就把他围住了,噼里啪啦打手语,季雨看都看不过来。
大部分是问他之前是不是也听不见的,还有些问他做耳蜗贵不贵痛不痛,是不是做完就能听见了。
来听障学校读书的孩子大部分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装不上耳蜗或助听器的,自然对他的耳蜗好奇。
季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五个多月的实习结束,季雨已经能够独自备课上课,班上的十几个学生都挺这个年轻又温柔的小老师。
返校参加实习报告的前天,班上为季雨举办了小小的欢送会,他也自费给班上每个孩子买了小蛋糕。
最顽皮捣蛋让季雨最费心的一个孩子抱着他腰不愿意松手,比划了一半‘别走’又顿住。
岑之行在校门外等他,季雨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有点没绷着,眼眶泛红。
“舍不得了?”岑之行插好吸管把温奶茶递到他面前。
季雨吸吸鼻子,“他们都好乖。”
岑之行叹了声气。
应该真的很乖,跟小时候的季雨一样。
聋哑小孩儿大多知道自己跟常人不一样,父母为了给他们配耳蜗起早贪黑工作,他们早早懂得了不给别人添麻烦的道理。
“班上就十几个孩子吗?”岑之行记得之前听季雨说过。
“嗯。”
“多大点事儿。”岑之行凑过去亲亲季雨眼尾,拉上安全带系好,“别掉眼泪,心疼呢。”
季雨小声嗫嚅:“没有。”
寒假他们一起去了挪威。
季雨第一次出国,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冬季挪威铺天盖地的雪。
他跑到院子里兴致勃勃地堆雪人,岑之行在旁边看,看他耳朵冻得通红,进屋翻出一顶毛线帽给他戴上。
哈出的团团暖气模糊彼此视线,季雨乐呵呵等对方给自己把帽子戴稳。
“谢谢哥哥~”
岑之行低头亲他,“乖。”
季雨得了便宜还卖乖,“哥哥一起嘛,一起玩堆雪人,不幼稚。”
岑之行没说话,季雨挤进男人怀里又说了会儿好话,岑之行才勾唇答应。
他们在挪威待了大半个月,一起攀登雪山,一起品尝美味。
雪山不高,他们相伴登顶,在平坦的地面搭起帐篷,看日落等黑夜。
“哥哥,我们真的能等到极光吗?”
两人坐在帐篷边,季雨靠着岑之行肩膀。
“能。”
季雨搜过,极光不好追的。
他看向身旁,“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直觉吧。”伴着一声轻笑。
季雨几乎等得快睡着,岑之行轻轻哼着温柔的小调,替他把围巾围得更严实。
约莫凌晨一点,雪夜中绵长且忧郁的黑空渐渐绽放灯带似的亮光。
季雨被人捏着脸蛋捏醒。
迷迷糊糊睁眼,瞬间呆愣住了。
模糊的光亮逐渐汇成漫天流光的线条,曼妙难测,灿灿洒洒垂落,仿佛举手可触。
岑之行搂住他亲亲嘴唇,漫天艳丽极光映在男人眼底,季雨好半晌没回过神,手上有些异样的触感,他低头一看。
岑之行笑着替他戴上了戒指,无名指上,熠熠生辉。
岑之行把另一枚戒指递给他,“到你了。”
季雨抿抿唇,接过替岑之行戴好。
岑之行牵起的他手放到一起看了看。
一对的银色素戒,两侧镶碎钻,简约而大气。
“好看。”
顿了几秒,岑之行道:“听说目睹极光的人在心底许愿就会实现,老婆想许什么愿?”
季雨举手放在极光下看了看,盯着岑之行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哥哥永远开心快乐,我们永远相爱。”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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