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雄虫冲他挑了挑眉,压低声音说:“不是杯子里的。尝吗?”

    欧若眼皮一跳,侧身往雄虫身后的办公桌上看了一眼,没吭气。

    朝与便也跟着看去,谌黎医生正戴着眼镜埋头整理测试文件,似乎没注意他们,于是他放下心来,托住欧若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很短暂的吻,分开时朝与笑盈盈地问道:“甜吗?”

    欧若脸颊浮上一层薄红,犹豫片刻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朝与一阵飘飘欲仙,凑上前去就想再亲一个,却冷不防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打断了。

    “咳咳咳咳咳咳——”谌黎捂住嘴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欧若闻声立马躲开了,朝与也只好暂且作罢,跟着自家哥哥走过去,不满道:“谌黎医生,你就不能咳小声一点吗?”

    谌黎停了咳嗽,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不可以。我刚刚只是没说话,但你们不能当我不存在吧。”

    朝与还想说点什么,脸皮薄的欧若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两虫的对话,岔开话题道:“今天这是最后一次测试了对吧?”

    “音频抚慰剂已经基本研发出发了,之后就是等临床试验结果,今天叫朝与来只是做一个声音的补录。”谌黎回道。

    欧若点头,想到方才看到的热搜,面上浮现一丝忧虑,“恐怕困难之处不仅在于此处。”

    三虫心知肚明,雌虫精神力抚慰剂一出,恐怕会对畸形已久的虫族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最开始谌黎给朝与做检测时发现雄虫的声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降低精神力因子活跃度来安抚雌虫暴。动的精神力,当时欧若要求对方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后来他为了不让费罗星主答应克什米尔星主的要求不得已将这件事告知了费罗星主。

    基于雄虫的原始声音而进一步研发出的雌虫精神力抚慰剂也即将面世,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

    回程的路上,欧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的弊端和益处,却始终没有个定论。

    一旁的朝与自然看得分明,他躺倒在欧若的大腿上,故意说:“哥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在想其他雄虫?”

    欧若立时回神,低下头蹭了蹭朝与小巧的鼻尖,“胡说什么,你一只虫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朝与笑得眉眼弯弯,片刻后又正经地说:“哥哥你别担心啦,既然费罗星主都做出决定了,那他必然权衡过利弊啦。”

    欧若敛了所有思绪,静静听着雄虫说话,朝与便又接着说:“再说,社会的进步也不是直线式上升,而是循环往返呈螺旋式上升的过程,进步总是伴随着挫折和磨难,一切自会由时间来说明的。”

    “这番话倒是很有意思。”欧若听得新奇,越琢磨越觉得富有内涵。

    朝与闷笑几声,心说这可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然有意思了。他抓准时机,旁敲侧击地问:“哥哥你看,我也配合完成研究了,现在是不是到了考虑我们的事的时候了?”边说还边用食指在欧若极富弹性的胸膛处画圈圈。

    没料到雄虫的话题跨度这么大,欧若思忖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指什么事,却偏要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逗弄对方:“我们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拧眉想了几秒,续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哥哥你怎么这样啊!”朝与不干了,气得想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欧若见状光速认错,笑着给雄虫顺毛,“逗你的,我哪敢不记得?证婚虫、主婚虫、婚庆公司我都找好了,老婆看看还缺什么?嗯?”

    朝与晕晕乎乎地搂着欧若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你想什么时候办?”

    “尽快吧,想下个月就和哥哥结婚。”

    “下个月可能有点赶。”

    “那就多加半个月,一个半月应该够了哇?”

    欧若失笑,“好,那就一个半月。”

    话虽如此,真正开始筹备婚礼时两虫才明白整个过程究竟有多繁琐,准备喜帖、喜糖,预定场地,定制婚服,邀请伴郎,彩排……一套做下来,两虫都瘦了好几斤,但为了半个月后的5月20日,一切又都值得了。

    婚礼当天,朝与和欧若凌晨四点就起床做妆造,两虫的头发都被梳上去固定,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朝与穿着一套定制的白色西服,欧若则身穿与之配套的蓝色西服,相同的地方是两者的西服口袋里都插了一支娇艳欲滴的粉色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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