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作品:《大王今天犯病了吗[穿书]》
内心深处又钻出一股沮丧、失落和难堪。
心脏咚咚跳着,如同擂鼓。似是过了许久,也像等只有一瞬。在婢女来传话说“大王请王妃入内”后,王映霜眨了眨眼,体内的血液忽地活跃起来,那种因幻想而生出的僵硬消失,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雀跃,王映霜骤然意识到,不是倾诉的念头占上风,而是她想见高素之。
王映霜猜测高素之在看书。
她独自入了高素之屋中,就着烛光觑见的并非峨冠博带坐在书案后的身影,而是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的人。短衫短裤形貌有些诡异,怕又是高素之的奇思妙想。月光自窗隙淌下,照得裸.露的肌肤皎白如雪。
王映霜忙不迭撇开视线。
高素之先前暴露的痕迹像是水池中荡开的细微涟漪,而现在呢,宛如惊涛骇浪翻涌,生怕人不知。
王映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梦半醒的高素之听到吱呀的开关门声,推测有人入屋。她分不清现实、梦境,可对小偷的警觉让她强打起精神,将自己从迷蒙的睡梦里拽了出来。她坐起身,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掩着唇打呵欠。她的眼眸只睁开一条细微的缝,等到光线将王映霜的身影送到她视野中,她猛地一拍大腿,惊慌失措:“你怎么来了?”
没有勃然大怒,只有花容失色。
王映霜心中了然,她缓缓道:“是大王同意我进来的。”
高素之:“……”她低头看了眼短衣短裤,想要找东西遮掩,可天还没有转凉,榻上连条薄被都没有。仓皇之下,她将长发拨到胸前。这一番欲盖弥彰的行为能瞒过王映霜吗?高素之心中有答案,她紧绷着神经,开始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错。最后结果指向似梦非梦的场景——好吧,是她自己同意人过来的,但好端端的,王映霜来做什么啊?
高素之憋着一股气,可她不能骂王映霜,只得骂才睡醒的003。
003哪敢吱声,将威胁值调成高亮,无声地告诉高素之,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数值还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掉马时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波澜,两个人都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高素之不知道王映霜怎么想,反正她的淡定都是装的。沉默在屋中蔓延片刻,最终是高素之先出声打破那片寂静,问:“王妃怎么过来了?”同样的问题,王映霜刚才没给她答案。
“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事。”王映霜垂着眼睫,理由很牵强,可容不得她不说了,“明日请大王往京兆府走一遭,赶在别人动手前将王泓和杜敏行从狱中带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说明是有人想故意晾一晾,遭受的折磨多了,更容易生出感激之心。
“好。”高素之答道,她抬起头,视线落在王映霜的身上,可那张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啊,在她不愿意的时候,是不会露出半点痕迹的。她的王妃是个很“表里不一”的人。总是提心吊胆不是事儿,要不直接一点,让悬着的心死掉吧。
于是,高素之咬了咬牙勇了一次:“你看到了?”
王映霜克制的视线往高素之遮遮掩掩的胸口一扫,旋即收了回来。她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我说没看见,大王信吗?”
高素之抬了抬眼,哦一声:“那就是没看到。”说完后她自己先笑了起来,如果王映霜就这句话点头,那就达成一个再也不提的默契。困乏之意被这样一惊,已烟消云散。高素之从榻上下来,走向王映霜,叹气问:“二娘,你说该怎么办呢?”
王映霜木然地看了高素之一眼:“大王指得是什么?”这事情能瞒住十多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不敢想象,泰始帝知道此事后会如何震怒。到时候被问罪的岂是高素之一人呢?皇后、太医署、崔家甚至是王家都逃不过去。先前高素之没有点破,她也不愿意去深想,反正浑浑噩噩十几年过去了,那只要按部就班,再瞒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虽然从高素之的一系列举措上看不出她想“按部就班”。
其实怎么做,她们两个人心中都有答案了不是吗?
王映霜说:“大王不能如闲散宗亲般做斗鸡走马的纨绔。”
高素之替自己辩解:“我才没有呢。”
王映霜瞥了她一眼:“只是说未来也不能如此。”她家大王飞鹰走马可能做不到,但还是有喝雉呼卢的资本的。她板着脸,很认真地说道,“不想让欺君之罪落实,那就自己成为君。”前朝的母后操权事可不少,不从夫谥、另起山陵、下旨称诏、自称为朕、着十二章纹的袍服……就差那一步。
高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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