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2)

作品:《你还在想她吗

的事,还不如我自己慢慢想通吗”

    时清辞没说话,她的心脏抽搐着,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她在老家待了两天,时衢一直喊她走。她也分不清时衢说真话还是假话,直到时衢拿鸡毛掸子来赶她。

    “我不同意,你在我面前晃只会让我更生气。我要是能想通,你在天边都没关系,整天打晃你烦不烦”时衢是真的恼了,推着时清辞就喊她“赶紧走”。邻居家老太听见动静探了个头,语调是压不住的阴阳怪气。

    时清辞离开家门,一步三回头。

    不知不觉中,她从每天回家变成一周,一月甚至是一年。

    随着拆迁,周围的景物已经变得很陌生了,而那个背着书包的自己影像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印入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

    她远离了家,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港湾。

    时清辞是晚上去蚺城的,上车前给谢朝真发了条消息。

    两个小时车程,她想了很多东西。

    某一年,她忽然间梦到谢朝真,她想告诉谢朝真,可彼时她们已经断了联系。

    她幻想自己坐车去找她,幻想她们之间没有千里迢迢。

    但她没去,一直连轴转的她也没时间去。

    再后来,梦少了,旧日的记忆变得虚幻,她躺下来的时候,能察觉到的情绪只剩下疲惫。

    在送走青春年少后,她归于碌碌,渐渐地也安于碌碌。

    她想,算了吧,就那样吧,谁不是这样过的。她藏起心绪,偶尔回忆某个夏日午后的蝉声。她告诉自己触不到的光阴,像是砌满无形的墙,再怎么样都是徒劳。她以为自己很清醒,可最后才发现是清醒着沉沦。一旦遇到什么,就轰然倒塌。

    下车了。

    时清辞随着人流往前走,她跌入空茫的思绪被手机铃声唤醒,低头一看,是谢朝真的电话。

    谢朝真问: “哪个出口呢”

    声音很快便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时清辞脚步一拐,报了个地点。

    她大步地朝着走去,那股郁色敛起,像是撞开堆挤在前方无形的海浪。

    谢朝真在出口等她,手中拿着一枝玫瑰花。等到时清辞走到身前,她打量了几眼,将花递给时清辞: “是路过广场时候一个老太太送的。”

    时清辞小心地接着花,有些无所适从。她的面色泛红,唇角挂着笑容,眼中闪着星光。

    她和谢朝真互送过很多小礼物,但其中从来没有没有玫瑰花。

    一些事情很容易就忘了,或者用“下次”来推脱。

    她们打车回了民宿,可在路口下车,余下的一截路要自己走。

    入夜的蚺城,远离繁华街区,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僻静。

    以前也有这样一起漫步的夜,谁也不说话,可牵着走,时时跌入对方的笑眼。

    “你为什么要来吗怕我把你行李扔在这儿”谢朝真忽然询问。

    时清辞很轻地咽了一下,谢朝真的气息和眼神就像是纠缠在她心间的藤蔓,一点点地缩紧。 “有些地方还没去过呢。”时清辞的语调在打颤。

    谢朝真轻飘飘地说: “是吗”

    时清辞点头,她看着谢朝真: “没跟你去月亮湾,也没去看梯田花海,还没爬山看日出……”说好了看山看海,可诺言都随着时间渐渐失真。她以为是遗忘,可某个恰当的时间又悄悄爬上来。

    她竟然还有这么多想做的事情。

    “这样啊。”谢朝真轻笑一声,慢吞吞道, “你想要做的还挺多,慢慢来吧。”

    时清辞眼皮子一跳,从“慢慢来”三个字中汲取力量,她忽地停下脚步,直勾勾地望着谢朝真。

    “怎么了”谢朝真抱着双臂,她微笑着凝视时清辞,抬手拨了拨刘海。

    时清辞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话还没说出口,眼中就堆满诚挚和迫切: “但是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

    “你说。”谢朝真将自己扮成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想——”

    跟你在一起五个字到了嘴边又被时清辞咽了回去。

    她斟酌很久,可猛然间意识到这句话的不恰当,像是带着某种就居高临下的逼迫。

    谢朝真: “嗯”

    她的眼神像是鼓励。

    时清辞: “我想谢谢你。”

    谢朝真意外地看着她: “为什么”

    时清辞: “谢谢你如此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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