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作品:《你还在想她吗

维持很久。

    凝滞的氛围让人如置身于海水中,窒息感无处不在。

    时清辞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她不安地调整坐姿,乌黑的眼眸中藏着的情绪像是要奔涌而出。

    良久,谢朝真开口: “你这个玩笑——”

    时清辞沉到谷底: “怎么”

    谢朝真抚了抚眉心,无奈道: “让人有些不痛快。”在时清辞跟她道歉前,她又说, “我原谅你。但是你以后,别再这样问了,好吗”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时清辞,很郑重地说: “我没有厌烦与你相处。”

    时清辞心尖一跳,仿佛有一颗深埋在心底的种子要破土而出,她清晰地听到哔啵一声。她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她暗想道。眼眸中笼着水汽,迷蒙的视线在谢朝真的脸上停留,她才说了一个“我”字,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时清辞: “……”好不容易积蓄的情绪如泄洪,顷刻间便散得干干净净。

    她微微张着嘴,有些气恼。

    谢朝真问她的: “不接电话吗”

    时清辞叹气: “接。”

    是时衢打来的。

    时清辞看了眼松散的睡裙领口,又想着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出去。

    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妈”,时衢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到她耳中了。阴阳怪气她是个大忙人,都不晓得发条消息,甚至连朋友圈都不见旅游照片。时清辞心虚,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要只是这些就成了,哪知时衢话锋一转,忽地提到回家有个人和她相看的事。时清辞一股火气瞬间涌上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看到房间中的谢朝真,到底忍着没跟时衢说重话,只是压着脾气,冷硬地说: “那我不回来了。”

    时衢沉默一会儿,问: “你怎么就说不听”

    时清辞破罐子破摔: “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

    时衢: “真不行”

    时清辞: “不行。”

    时衢沉默半晌,留下一句: “等你回来再讲吧。”没等时清辞应声,就挂断电话。

    天黑了。

    时清辞的房间灯亮着,时衢在门口打量着熟悉的一切,忽地产生一种从没来过的陌生。她隔段时间就替时清辞收拾屋子,可时清辞很少会回来。时清辞小时候什么都会跟她讲,现在都塞在心里了。可能也是不好讲。她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憋闷得很。也许时清辞的房间里能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时衢犹豫片刻,没进去翻看。

    等时清辞回来吧。

    -

    就算时衢的声音从耳边消失了,时清辞的心脏还是像要爆炸。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皱眉坐着。

    谢朝真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时清辞,没说话。

    时清辞拿着水连灌好几口,等谢朝真又递纸巾来,她才露出一抹惨淡的笑。

    之前高兴得太早,时衢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急了起来。跟那些在她心目中十分丑恶的嘴脸重叠。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时清辞脑子嗡一下了。她后悔用那两个字形容时衢,心里很是难过。

    谢朝真问: “催婚”

    时清辞察觉谢朝真听了大半,心情更是压抑了。她搭着眼帘,用平旦无波的语气说: “到了年纪都得经历这一关。”

    谢朝真沉默一会儿,才点头说: “也是。”

    时清辞意识到一些不对劲,她心中各种复杂情绪如潮水退去,只留下惊诧: “你妈没催你”

    谢昙恨不得掌控谢朝真的方方面面,怎么可能不从“婚姻”上着手毕竟要剪断一个人的翅膀, “婚姻”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谢朝真摇头: “没。”

    谢昙厌恶男人,她跟瞿兰没有挑明,但是她一直看在眼里。

    时清辞周身的气压更低。

    她不会听时衢的,但依旧忍不住难过。

    替自己,也是替时衢。

    她想要时衢支持她,达成密不可分的同盟。

    时清辞问谢朝真: “你考虑过怎么面对吗”

    谢朝真: “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

    时清辞黯然,心想也是,谢昙其实不是谢朝真的亲生母亲,但是养恩难道抵不上生恩吗不应该是这个原因。

    谢朝真注意到时清辞眼中的困惑,她也没多解释,只是说: “我比较自私,如果我感觉到束缚,我就想挣脱牢笼。不被认可也不要紧,我也会放弃那些想放弃我的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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