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作品:《你还在想她吗

她对那些事情的厌恶延伸到了酒上,尽管它的味道不算坏。很偶尔的时候,她会允许自己放纵,在酒精带来的迷幻中释放压抑太久的情绪。

    在时清辞沉默的时候,谢朝真主动开口:“路上的电话是我学姐打来的。”

    杯中的酒水一晃,荡开了圈圈小涟漪。时清辞又喝了一口,她的动作很急,幸好没在谢朝真的跟前呛出眼泪。

    谢朝真继续说:“她是我直系学姐,一直对我很照顾。我们在同一个导师的手底下,她帮了我不少忙。这次她来到了H市,就在这两天,有个活动,问我有没有时间。”

    时清辞眨了眨眼,说:“挺好的。”安静一会儿,她问,“她叫什么呢?”

    “危崖。”谢朝真笑了笑,“危崖千仞,殆无寸土。听起来很险峻的名字。她的性格……怎么说呢?很符合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第一印象。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要做一个关于‘打铁花’的课题,大家还在找相关资料时,她已经先一步找到传承人,跟随着他学那门危险的技艺。将千余度的铁汁打向十米高的花棚上,我们想都不敢想。”

    “可她就那样去做了,课题结束了她还在坚持,直到一年后,她给我们看了‘东风夜放花千树’的浪漫。”

    谢朝真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她的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容,眼神中还藏着几分向往。

    危崖的形象在时清辞的脑海中逐渐变得立体,她像是在挑战极限,或者说她自己就是极限。可随着危崖变得鲜活的同时,一根针扎到时清辞的心间。

    那是别人的精彩。

    那是她缺席的过往。

    空缺的,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填上。

    不知不觉中,一杯酒已经见底了。

    时清辞的内心深处焦躁不安达到一个巅峰,甚至伴随着一种生理性的呕吐欲望。

    那熟悉的语调最终变成嗡嗡的轰鸣声。

    就在时清辞以为自己即将失控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

    时清辞费力地睁大眼看着谢朝真。

    雾蒙蒙的眼。

    长睫已经被打湿了。

    眼尾泛着红,有种脆弱的昳艳。

    谢朝真猝不及防地想起一些往事。

    当时时清辞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时清辞心中难受,眼睛睁开了又合拢。

    两个的距离拉得很近,可在理智松懈后,身体更不可能去抗拒深刻在灵魂中的温暖。

    谢朝真忽然说:“我以为未来的你也是这样。”

    有一往无前的洒脱,有鲜花、诗和远方。

    时清辞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许久,她才忍着泪说:“抱歉,让你失望了。”

    谢朝真一定是故意的,在闹情绪的时候,就会来戳她的痛脚。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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