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虽非君子,但也不是小人,还是会履行约定。

    谢淮丝毫不知两人传话,也不知两人私下里的豪赌,他右手捏着剑,一直举着,有些酸了,心里想着要不撤了吧?

    反正逼也装完了。

    就该功成身退了。

    要真跟凌空竹打起来,他可不一定能赢啊。

    月光洒落剑身,谢淮准备收剑回剑鞘,手臂肌肉绷着,上半身微微后仰,悄咪咪对身后半数修为折损的宫长血道,“师尊,准备好跑路,等我数到三,我们就跑。”

    “你现在修为折损了一半,铁定废了,我也是个小废物,我们打不出一加一等于三的效果,凌空竹不熟悉这个世界的地形,我们跑肯定能行。”

    宫长血觉着新奇,他从未临阵逃跑过,不知为何血液里有些兴奋。

    谢淮后仰与他说话时,他从身后能清楚看见对方白皙的脸颊衬着月色,格外好看,尤其是谢淮的唇在月光下张合,盈着水色似的。

    宫长血突然伸手,捂住了谢淮嘀嘀咕咕小声说话的嘴唇,像是怕他这副可爱模样被谁人给瞧了去。

    喉结轻滚,声音有些喑哑,“阿淮说错了,为夫没废。”

    凌空竹还未安慰谢淮,让谢淮消气,脑中就传来宫长血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滚。”

    凌空竹:“……”

    不用他去让谢淮消气了?

    疑惑望向两人,他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唇角微抿,知道为何如此了。

    盈着一贯的笑意,不知是真是假,“不打扰了,祝长、长、久、久。”

    谢淮这边还是莫名其妙,都已经准备开跑了,敌人忽然自己跑了?还留下了一句长长久久?

    语调一顿一顿,还拉这么长?

    这什么迷惑操作?

    谢淮扒开宫长血的手,蹙眉问道:“什么长长久久?”

    可惜,凌空竹早已消失,金身神像乍然变换,神情外貌已不似凌空竹,全然是另一番模样。

    谢淮只好卸下防备,收好剑,往庙宇门外走,边走边摇头,低声念叨着,实在是莫名其妙,老凌这话什么意思?

    趁他低头念叨,宫长血突然把他提起来,抱小孩似的将他抱起来,走到供着神像的台上,将他小心放在上面。

    “你……你干什么?”

    谢淮的神思一下子从凌空竹的话中,被拉了回来,吓了一跳。

    “阿淮冷吗?”

    谢淮:“啊?”

    好一会,谢淮才反应过来,宫长血说的是什么,“不冷。”

    宫长血挤在他分开的双腿中间,带有侵略性地,双手撑在谢淮两侧,俯身,“阿淮方才一直念叨着长长久久,想知道什么意思吗?”

    谢淮看不见没有塑肉身的宫长血,因而也看不见宫长血此时的红眸,像是饥渴嗜血的巨蟒,想要活活吞下圈养在蛇身里的乖巧猎物,却又怕吓着猎物,只能克制着没动作。

    可眼神,还是透露出他侵略意味十足的野性与本能。

    谢淮:“……”

    忽然觉得发冷了,是怎么回事?

    谢淮逆着月光,伸手去摸宫长血位置,摸到了宫长血的脸,眉眼,鼻梁,嘴唇,然后收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上手摸宫长血了。

    可能是手欠。

    双颊微红,尴尬地咳嗽一声,回答宫长血的问题,“想知道。”

    撑在谢淮身侧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深深掐入皮肉,流了血,疼痛才没让体内本能欲望占据大脑,理智暂且占了上风。

    宫长血极力克制忍耐,截住谢淮想要收回去的手腕,声音带上些许恳求意味,“阿淮,愿意亲一亲为夫吗?就当施舍。”

    他忍得极为辛苦,若是他的阿淮不给些奖励,恐怕无法解释凌空竹口中的长长久久,便本性大发,真要长长久久了。

    手腕像是被灼了般,谢淮脸迅速红得像只熟虾子,犹豫着支吾道,“我……我……”

    宫长血声音失落:“还是不行吗?”

    谢淮忙解释:“不是,我看不见你,我怕亲到空气。”

    宫长血:“……”

    宫长血无奈轻笑:“罢了,为夫还是自己来。”

    修长手指穿过发梢,拢着谢淮的后脑勺,将人拽过来与他接吻。

    【正文完】

    ——

    正文大概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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