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作品:《替身编号005

假。一批批士兵从前线坐轻轨、运输机,回到联邦,在家中度过短暂的美好时光。

    指挥官仍要巩固防御工事,并对装备和物资进行清理和收缴,但相比过去几个月,日程还是松快了一些。

    钟长诀回到里兰后,他们开始大量地做爱。有时是沙发上对视的一个眼神,有时是早餐前的一时兴起。在这些极度亲密的瞬间,祁染发现钟长诀恶劣的那一面显露无疑。他喜欢把他弯折成各种各样的角度,喜欢逼他描述自己的感受,坦白其中的快乐。

    钟长诀也不吝承认这一点。对他来说,操纵身下人的感官,看着他沉沦、失控,知道这一切全由自己而来,这一事实引发的刺激,甚至超过上床的快意本身。

    在这些瞬间,这个人是他的,所有反应、所有热情都独属于他。

    在某次射击教学后,他们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大汗淋漓。祁染趴在床上,苍白的皮肤与深蓝色被单形成强烈映衬。他的一只胳膊搭在钟长诀胸口,隔着肌肉,能感受到沉稳的心跳。

    刚刚喘过气来,他听到对方问:“你想去复活节礼赞吗?”

    祁染扭过头,皱起眉。

    复活节礼赞是最著名的宗教活动,在首都的大教堂举办,教皇会亲临祝祷。从流程上看,复活节礼赞和其他原灵教礼赞没什么两样,布道内容通常是教会对过去一年的总括,对新一年的希冀,对到场众人的赐福。

    因为是神子重生的日子,教堂会布置得更加明亮温馨,教徒会手捧烛火,庆贺神子的归来。

    它的区别在于参与者。复活节作为最重要的宗教节日,礼赞有着最高规格的祷告群体,包括最高法院的法官、国会议员、外交使团、内阁成员,有时联首也会参加——在劳伯联首任上,这个有时变成了“每次”。不过,他们是个人身份出席,而非政府代表。

    “你希望我去吗?”祁染问。

    “看你想不想,”钟长诀伸出手,手指从对方的手腕滑到胳膊,“毕竟是教皇的赐福。”

    “他能让我像神子一样获得永生吗?”

    钟长诀笑了笑。“不能,”他说,“但有很好听的圣歌乐队。”

    “谢谢,”祁染说,“不过我怕见那些大人物。”

    每次见到联首和他的幕僚长,祁染就要经历一场精神浩劫,全身每寸皮肤都紧绷着。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寒暄,试探,更没有那个演技。

    “我们国家不是政教分离吗?”他嘟囔着,“联首出席这种场合,不是支持宗教的表示吗?”

    “他是作为普通民众参加的。”

    “普通民众,”祁染用嘲讽的语气说,“每年能得到教皇的赐福。”

    钟长诀没有答话,只是抬起手,撩起垂到他额前的碎发。“我当天就回来。”

    于是,就如同往常一样,钟长诀单独参加了这次礼赞。教堂有个精巧的后花园,是首都市中心隐秘的绿洲。严寒下花木凋零,可嘈杂的人声填补了空缺,看起来不甚寥落,反而热闹得很。

    钟长诀在人群中寒暄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叫他。他回过头,看到众合党的党魁站在那里。

    莫历穿着黑色的绒裙,带着皮手套,整个人像一柄利锐的剑。“好久不见。”

    从反法案行动失败后,钟长诀鲜少在新闻看到她。遗忘对政客来说意味着死亡,没人会几月闭门不出,断绝与公众的联系。钟长诀只得认为她在策划什么,可议会最近风平浪静,这让背后的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了。

    “还没有祝贺这次大捷。”莫历朝他伸出手。

    “谢谢,”钟长诀轻轻地一握,随即收回手,“众合党打算把议会拱手相让了吗?”

    莫历像是没预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挑了挑眉:“我还以为第一个问我的会是联首。”

    “你们没有反对新出台的国家安全保障计划,军工科研专项计划,还让联首成立了战时公共服务保障基金,这笔拨款可是从你们最在意的住房改善计划里挪过来的。”

    “你们是多数党,我能怎么办?”莫历耸了耸肩,“未民党铁板一块,一张选票都撬不下来,某种程度上,我很敬佩联首的领导力,我还没见过一个政党这么整齐划一地投票。”

    “就算票数不占优势,你也会发动媒体施压,或者用其他方式干扰投票,”钟长诀说,“我还以为你会阻挠议事。”

    阻挠议事是一种非常规手段,通常用在议会的法案表决里。宪法规定,在投票表决前,针对一项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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