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女摄政王

痛,并不想让那人体验一次。

    司徒云昭在怀里拿着一只手帕,像是少女所用,上面绣着青竹,已有些旧了,却非常干净精致。这只手帕贴身女侍茯苓曾见过无数次。

    她轻抚了抚,“茯苓,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件心事,你可知道?”

    茯苓知道,主上今日出神了许久,茯苓也知道,她每一回出神,眼里盛着忧愁,多半与她的心事有关,而非父仇。

    与家仇有关的只是她的噩梦与大业,皇帝将死,她有万种方法让皇帝死的痛苦,去地下与先平南王赔罪。噩梦缠身是因为她年少失父失母,那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痛苦。

    她那些虚无缥缈的,突如其来的情绪、心口的郁结,眼底常常溢出的忧愁,应当是与她的心事有关。

    “司徒清潇,你要本王奈你如何呢。”

    司徒云昭轻缓温柔,字句里像含了春水,五年都不曾听过她如此温柔的声音。

    原来司徒清潇就是她的心事,茯苓并不震惊,她的这个心事,已经很多年了,跟在她身边这些年,多少能觉察出一些来。

    原来那些久久不散的郁结,是爱与恨交织,拉扯的结果。

    茯苓成为了她唯一可以倾诉衷肠的人。

    司徒云昭看着手帕,眼波盈盈,目光温柔,“我都可以把篡位夺权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公诸于众,却只能悄悄地爱你。”

    长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茯苓没有开口,只是暗自斟酌着,门外忽然有侍卫叫道,“主上——急报。”

    “进来。”

    司徒云昭敛了情绪,“这么晚了,哪里的急报?”

    “回主上,温宁公主府。”

    侍卫手中拿着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双手奉上前。

    司徒云昭的暗卫遍布都城,诸王公主,王公大臣,所有人府内都有暗卫伪装成家奴或侍女,府外亦皆有暗卫轮换,整日监视,各条街道日夜皆有暗卫巡视,一旦谁人府上有一丝一毫的异动,不消片刻,就会传到司徒云昭耳朵里。

    司徒云昭紧紧盯着那张纸,似是不相信,“怎么会?本王根本没有在温宁公主府内府外安插暗卫。”

    是了,天罗地网般的监视中,司徒清潇是唯一一个逃过的。

    “回主上,景天方才本在长安街日常巡视,听到有异动便飞上房顶,这才看到了有人往温宁公主府去了,虽然主上未命人监视温宁公主府,可因是深夜,那人行迹鬼祟,事出紧急,还是报与主上为好。”

    半晌,司徒云昭才开口,“本王知道了。你让景天这几日多注意些温宁公主府,有事即刻上报,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

    司徒云昭看着桌上折着的纸,和旁边自己珍藏的手帕,简直是种无声的讽刺,心里只觉得钝钝的疼。

    为何,我总是选择相信你,而你,却总是选择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呢?

    展开纸,细看完,皱起眉。

    “茯苓。”

    “主上。”

    “吩咐下去,这几日盯紧了宫中各处。温宁公主何时入宫,见了谁,谈了什么,通通报上来。”

    茯苓即刻领命,“是,主上。”

    第5章 驸马

    皇宫。

    车骑陈都尉已在皇宫高墙甬道恭候,不多时,便见一辆皇辇靠近。

    女子做武官的不多,陈都尉便是其中一个。

    还未看到人,陈都尉便已向皇辇行礼,“臣参见公主。”

    皇辇中的左右侍女掀开帷帐,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免礼。”

    陈都尉上了皇辇,车辇里十分宽大,陈都尉与司徒清潇相对而坐,六个侍女及车夫皆围在车下。

    陈都尉年纪轻轻,眉目清秀,颇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臣昨夜冒昧登府,实在唐突,这宫里四处皆是平南王的眼线,臣惶恐泄露行踪,让平南王察觉,才趁夜色登门拜访,请公主恕罪。”

    司徒清潇今日一身淡粉色裙装,三千青丝柔软墨黑,发间插着金步摇,淡雅矜贵。

    螓首蛾眉,一双眸子澄澈清冷,彷佛能看穿一切。

    “本宫何曾说要怪罪于你,不必如此紧张。”

    陈都尉低了低头,“多谢公主。”

    “可你又怎知本宫的公主府安全呢?”

    陈都尉闻言一惊,慌忙抬头去看,只见司徒清潇面色无虞,一张娇颜清冷端正,像是一张面具一般,自始至终无一丝多余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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