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真正想去的就只有警察厅公安课!

    那一刻,白马利兵卫甚至有赌上尊严和前途都要阻止昭裕的冲动,但最终,身为一名在警界起浮多年的成年人,白马利兵卫遏制住了这种冲动,他决定和儿子好好聊一聊。

    “笃笃笃——”

    这是办公室门被人敲响的声音。

    “进。”白马利兵卫从文书中抬起头,和推门而入的昭裕对上视线。

    “你来了,昭裕。随便坐。”

    白马利兵卫的办公室很大,除了日常办公的地方还带着一个小型会客室。昭裕没有四处张望,乖觉地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等待父亲问责。

    白马利兵卫将一杯牛奶放到昭裕面前,在昭裕表示疑惑之前开口道:“探小时候最喜欢来我的办公室玩,但你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昭裕沉默地点头。

    “那孩子每次过来都要喝牛奶,当然,不是他想喝,是厅里的小姑娘们喜欢看他乖乖喝牛奶的样子。”提起过去的事情,白马利兵卫眼中划过一抹怀念。

    昭裕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不该打断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思念。尤其他并非真正的白马昭裕,他只是一个外人,更没有资格插话。

    白马利兵卫却主动提起他:“昭裕,爸爸很抱歉,没能早点带你回家。所以在森谷警视告诉我你申请了SAT时,我有犹豫过要不要放手。但是昭裕,作为一位父亲,我不能跟你一样任性。”

    中年发福的男人望着昭裕,双眸中满是愧疚和慈爱。这样的眼神再度让昭裕想起了八年后葬礼上的父亲,那时,除了惊恐和担忧,白马利兵卫的眼神中还夹杂着并不明显的愧疚。

    对于这个幼年失踪,直到十六岁才回家的孩子,白马利兵卫永远也无法弥补亏欠。

    “如果你再出什么事,”白马利兵卫垂下眼眸,“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你母亲交代。”

    良美夫人找了那么多年,却直到去世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白马昭裕的消息,她是带着深深的遗憾离世的。这是永远扎在白马父子心中的刺。

    “父亲……”

    “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我不能替你做决定。如果你真的想去公安,那就去吧。”白马利兵卫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对昭裕说,“但我希望能知道你选择公安课的原因,你想成为卧底吗?”

    昭裕摇头:“不,我不适合做卧底。”

    朗姆曾说他是组织打磨出来的最完美的利刃,天生就应该成为深深扎进警察系统的尖钉,所以他离开组织,以白马昭裕的身份进入公安课。

    但事实证明朗姆看走了眼,钉子的确锋利,但他却刀刃向内,变成了敌人的武器。

    “我不适合做卧底。”昭裕又重复了一遍,“但我想成为卧底最坚韧的后盾,为他们扫去一切后顾之忧,让他们能够安心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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