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蹲身捡起御守,用手擦拭挂绳上的脏污。

    “用纸擦擦吧。”萩原研二递来一张卫生纸。

    “谢谢。”

    “呀,”萩原研二笑,“小昭裕今天这么客气?”

    见他如此珍惜御守,本来不感兴趣的其他几人也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御守?”

    “好像是浅草寺的御守吧。”伊达航猜测,“和娜塔丽上次来东京求的御守很像。”

    郁江点头承认:“的确是浅草寺的御守,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他用纸巾擦干手,然后才小心地打开达摩脑袋上方的抽绳,从御守里面取出一张三四厘米见方的照片。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是小昭裕的照片诶!”

    “是吗,我要看!”松田阵平一听有好友的照片,表现得比谁都积极,他的脑袋从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中间探了出来。

    其实那并不是昭裕的单人照,准确来说它更像全家福。

    在如同莫奈油画般的印象派背景前,伫立着三个高低错落的身影。

    居于最中央的少年不过十多岁,虽然看着镜头,可无论眼睛还是嘴角都不带任何笑意。他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家人的接近让他犹如一只炸了毛的日本田园猫,又或像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少年左边站着一位身材圆润笑容温和的中年男性,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警察制服,将手亲昵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微微笑着的时候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而少年的右边则是一个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小男孩,鉴于男孩儿的年纪不过四五岁,他应当是站在椅子上留下了这张照片。男孩儿显然有些胆怯,他牢牢抓着少年的手,似乎这样就有力量面对镜头。

    “好可爱!”伊达航老父亲般的心融化了,“中间是你吧,昭裕?”

    他们都是见过白马利兵卫的,不难猜出照片中的中年男性是白马警视监,那坐右边的男孩应该就是——

    “弟弟?”萩原研二面露惊讶,“原来小昭裕不是独生子,可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呢?”

    昭裕解释道:“探的话因为从小在英国长大,只有暑假和新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从白马探到了读书的年纪,他和弟弟的相处就变得非常少,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探回国读高中的时候。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在萩原家度过的夜晚。

    如果不是后来他们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说不定真会因为昭裕弟弟的经历,认为昭裕在十六岁转学到江古田高中之前一直住在美国。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抱怨道:“搞什么嘛,到了最后只有我和Zero是孤家寡人?”

    “为什么?”

    松田阵平抄起拖把控诉:“Hagi有姐姐,Hiro有哥哥,Akira有弟弟,只有我和Zero什么都没有!!”

    伊达航困惑:“那我呢?”

    松田阵平:“唯一脱单的家伙闭嘴啦!!”

    松田阵平的话成功为伊达航吸引了成吨的仇恨,班长的感情已经成为他们过不去的梗了。

    刚小心收好照片,把御守贴身挂好的昭裕及时开口拯救了伊达航:“说起来,上次你们追查山下幸二那批炸弹的来源,有什么收获吗?”

    “时间有限我只能调取周围便利店监控和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很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到。唯一算的上收获的只有山下幸二的行踪了,他前一天晚上有将近七个小时的空白,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伊达航仍能将当时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

    “后来案子交给了搜查一课负责,更多的细节我拿不到。不过仅凭了解到的信息,我认为山下幸二有动机也有机会安装那些炸弹。”

    “那当然,除了山下幸二,还有谁会在那种地方布置炸弹啊!”松田阵平和在场的大多数警察都抱着相同的想法,“我看他就是想和警视厅同归于尽!”

    昭裕没有说话,反倒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降谷零。

    降谷零感受到他的目光,困惑:“怎么了,昭裕?”

    啊…… 是了……

    昭裕恍然间意识到,现在的降谷零和松田他们一样只是警校尚未毕业的学员,他还没有经历公安特工的培训,更没有组织中数年心惊胆战的卧底经历。

    他未曾付出鲜血淋漓的代价,不必像未来那样谨慎,他仍有资格潇洒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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