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越界gl(亲吻疼痛)+番外

芬芳馥郁在鼻尖,像是互相吐出的气息。

    秦颂坐着也很高挑,穿西装正襟危坐的样子有种从冰面破出的庄重。

    黎初能想像出她上班时的模样,也能想像出阳鑫里的每一个人既害怕她,又孤立她。

    林知言开了啤酒和食物包装袋,炸鸡薯片,还有几盘水果,远远望着琳琅满目。

    “你俩干啥呢?”她坐在対面,目光暧昧:“电光石火的,还过生日不?”

    黎初立刻直腰,窘迫地将蜡烛拆开,一根接一根插在蛋糕上,摆弄完这些又四处胡乱摸索,焦急地说:“忘记买火机了!”

    “啊?”林知言站起来翻了翻桌子:“还真忘了,这脑子,我去便利店买。”

    秦颂沉默须臾,动作缓慢地从口袋拿出火机,同时还有一盒烟,她试了一下火,便打算亲自去点蜡烛。

    “我们来!”林知言一把抢过:“你是寿星,你最大,可不能动手干这活!”

    蜡烛是黎初选的,很小孩子气,嫩粉色像仙女棒一样,她们没特意提是几岁生日,围着草莓插了八根,还在中间插了一根。

    一共九根,在寿星眼下烟花般炸开,灯关了,三人的影子被火光摇曳在墙壁上,和黎初坐在対面双手合十唱生日歌的瞳孔里。

    秦颂今年二十九岁,是一个说年轻也不算年轻,说年长也不算年长的年龄,她遗忘了二十多年的生日,就在今天,全想了起来。

    同时想起来的还有玻璃窗里面的场景,还有冬日伤口被风刮得剧痛的触感。

    很忽然的,她开始头疼欲裂。

    记忆太摧毁心智,扎根在每一条神经里。

    另外两人依旧沉浸在拍手唱歌,秦颂微微皱眉,沉沉地说了声:“别唱了。”

    她不是不想过生日,而是这些色彩斑斓太讽刺,不断刷新着痛苦。

    真正的痛苦,也并不是身体上的疼。

    黎初的眼睛被烛光晃出水色:“那许愿吧。”她声音很轻,温泉般汩汩流动:“我们不出声了。”

    奶油味喷香扑鼻,秦颂睨着那些草莓果肉,轻缓决绝地吹灭了蜡烛。

    屋子陷入黑暗和沉默,好长时间没有动静,直到不知道谁的手机在空气里响起。

    林知言打开灯,秦颂正平静地接通电话,但很快,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好看的嘴唇也跟着褪去血色。

    “现在过去。”秦颂拿走烟盒火机,只字未言地走了,走得非常急,窄裙下的腿快速晃动,黎初追了出去,却也只来得及见対方上出租的背影。

    她有种不安感,觉得出事了。

    因为秦颂太着急了,甚至不顾形象,在黎初的印象中她总是不急不缓,没有这样焦躁过。

    林知言拍拍她,惋惜地说:“要不我们吃吧?”

    黎初咬了咬唇,依依不舍地回了店里。

    深夜的大马路没多少车,出租很快就载着秦颂到了医院,楼下,记者围堵在前,见到她来面面相觑,辨认不出这个女人的容貌。

    秦颂从容不迫,边走边掏出口罩戴在脸上。

    等她走进去,记者们才反应过来,这是秦臻的女儿,也是郑乘风的养女。

    她很少出现在大众视角,这次却顶着万千摄像头来探望自己生父。

    媒体猜测,只怕秦臻不大好了。

    医院大堂内,秦颂从前台拿了卡进电梯,VIP病房在七楼,她的粉发和纹身过于瞩目,房门前的人几乎一秒就望见了:“在这。”

    秦颂走过去,叶婉清替她拉门:“你爸刚吃药睡下,估计醒来要等明天。”

    里面只开了一盏厕所小灯,得走很近才能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他面色差得离谱,剃了头发,光秃的脑袋压在枕头上,闭眼睡得不怎么安稳,眼珠在眼皮下直动。

    叶婉清搬了个椅子给秦颂,弯腰小声附耳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借着月光,秦颂看清楚了叶婉清的脸色,憔悴粗糙,一点也没有商业巨头妻子该有的富贵。

    女人和她対望一眼,苦笑着抚脸:“他这样,我也没心思打扮了。”

    秦颂默不作声地望回病床,注视着缓慢落下的点滴:“医生怎么说。”

    “时日无多。”叶婉清只说了四个字便凝滞住,紧接着声线哽塞:“积劳成疾,病入膏肓了。”

    女人埋在昏暗中的瞳仁浑浊发黄:“他留了遗产给你,到时候手续弄好就送过来,你爸力所能及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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