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2/2)

作品:《二臣贼子

前进了一步,觉得应该理论与实践结合,问:“诶,那你跟景平是哪种?”

    李爻盯他片刻:“关你屁事,没话快滚。”

    “你让我滚,我就不滚,”花信风茅塞开缝儿,心情大好,不甘愿道,“怎么不关我的事,那可是我徒弟!我徒弟是好样的,独面十万人,眉头都不皱。你是没看见他跟庄别留对阵的时候,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还……”话到这一缩脖子,想起景平求他别提服毒的事。

    “还什么?”

    花信风拿起李爻扔一边的橘子,吃一瓣同样呲牙:“那什么,背后说人不好。酸死我了,哈哈哈……我走了。”

    李爻觉得有事,但看时间景平快回来了:“走走走,一会儿再让他看见你背后告状的出息。”

    花信风抬屁股走人,仗着酒劲儿威胁:“我以后要是孤独终老,就到你府上打地铺不走了。”

    李爻捻起花生、打暗器似的弹到花信风屁股上:“随时欢迎。”

    花信风“哎呦”一声,意识到小师叔的脸皮堪比城墙,这实在算不得威胁,揉着屁股扭头跑了。

    李爻成功把人轰走。

    让人把杯碗残羹收拾干净,嘱咐府上不许跟景平提花信风来了。

    他以为这臭小子万般事情都跟他交代,没想到让松钗冒充皇上这么大的事,只字不提。

    晚饭前,景平回来了。

    李爻没事人似的跟他吃饭、闲话。

    没几天就过年了,府里裁置的新衣裳到了。

    洗漱过后,景平照例来照顾李爻喝药、行针。

    李爻拎起件新袍子随意比在身上:“好看么?大年初一我穿这件给圣上拜年去好不好?”

    景平神色里掠过一抹不自在,几不可见。

    “你穿什么都好看,”景平随意接过衣裳放下,“可到时候陛下也不一定要你入宫见虚礼。”

    “召不召是他的事,不缺礼数是我的事。歇这么多天我都快发霉了,还不够么?”李爻答话随意,就不明说,倒要看景平瞒他多久。

    其实他不怪景平,更懂得对方的用心。

    贺大人所做之事说是安稳朝局可以,说是谋朝篡位也可以,只看往后是还政赵岐,还是将李代桃花开一做到底。

    更甚,景平心里多少惦记着皇后临终的话。

    皇后娘娘是个寻常母亲,一心为儿子,多年来豁得出、忍得下,非常懂得因势利导,临死还要留下个不知真假的许诺让景平帮衬赵岐,只是无奈……

    赵岐体弱。

    李爻甚至偶尔觉得赵屹比他更有适合做君王的底子。

    可赵家、苏家,恩怨情仇说不清。世袭的帝制更不易更改,万事非是朝夕之间可成。

    不堪的真相注定要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为天下撑起日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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