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罗刹女[梁祝系列]+番外

道从哪里来的一汪血水之中,如今已然腐烂成一把白骨。等到完全打开棺材一看,在骸骨的耻骨上竟然还趴着一只成人指甲盖大小的红黑条纹尸虫,正惬意地安睡在红色的血水之中,个头养得肥大得很。

    祝映台用罗喉剑尖飞快地挑起那只虫子。胖乎乎毛茸茸长着数条大腿的大虫似乎智商很低,反应特别慢,被祝映台挑到了跟前,才微微动了动脚。

    「是盅虫。」祝映台皱着眉头说。

    「连大人……连大人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相吴惨白着脸色,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落葬一个半月而已,怎么会腐化得只剩一具白骨,还养出了一只大虫子?

    「因为是这只盅吗?」吕子烈问,「先生到底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中的盅?」

    祝映台想了想,然后问梁杉柏:「你曾检查过连斐的尸首吧。当时他下体那个伤,就是你说是旧伤的那个,看起来有多久了?」

    梁杉柏仔细思考着:「像是有好几个月了,伤是养好了,但疤痕还未淡去,所以不是陈年旧伤。」

    「如果我说是今年年初受的伤,你觉得时间对得上吗?」

    梁杉柏一愣,跟着道:「你怀疑年初连大人被打动,险些丧命一事?」

    「对。」祝映台说,「现在可以大致确定,连斐年初遭劫之事绝非一起意外,就是有人专门针对他而来,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灭门一事,更不会有掏心这样的虐杀手段,见财起意之类的杀人事件中通常是不会存在虐杀情况的,以此推断,如果说年初一事也为同一方的寻仇,其中还存在有羞辱的成分应该说得通。回想一下,自从连斐受伤归来之后,他就与连夫人分房而睡了不是吗?养伤固然重要,但应该也不用养这么久才是,所以连斐大约是在那件事中落得不能再人道了,所以才避居书房不出,至于这只盅,也极有可能是因为年初那起劫案才种在连斐身上的。」祝映台边说,边对吕子烈伸手道,「给我个容器。」

    吕子烈让人递给祝映台一只竹筒,祝映台便将里面的水倒掉,把盅虫扔进去。结果那只肥大的蛊虫不多会就抽搐起来,似乎就要死了。祝映台又舀了些棺中的血水进去,那蛊虫才像是缓过来了。

    相吴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脸色煞白,觉得这长得过分好看的男子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面对这些东西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祝先生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杀害连先生,在年初算计了他一回,没能得手,于是上月又算计了一次,这次……结合你今天下午调查的结果来看,很可能是找了连府的侍女桃儿为内应,在得手后,对方故意将现场伪装成密室,想要嫁祸于梁杉柏?」

    「目前来看是这样。」

    「假使连大人身体里已经有了厉害的蛊虫,他的仇人为什么还要在八月初八将大家杀害呢?」梁杉柏疑惑地问。

    「蛊虫是年初种下的,可连先生一直都没有受到伤害吧,所以也许对方是因为迟迟等不到蛊虫发作,才采取了别的行动。」吕子烈说。

    「这说不通,年初连大人受的伤很重,甚至还被摘除了下体,说明他当时是完全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的,在这种情况下,何必还要种个蛊虫,等长长的时间来收获蛊虫发作的结果呢?」

    祝映台听梁杉柏与吕子烈两人说了一惭,然后道:「你们记得我们当初并没有从连斐的尸身上验出毒物,而他身上的伤口却是死后伤的事情吗?」

    「是啊,当时我们都推论可能是有某种特殊的毒物,只是我们验不出而已。」

    祝映台说:「其实蛊虫未必都是致命的,蛊有许多种,也有许多的用途,有的可以致命,有的也可以……续命 。」

    「续命?」

    「如果连斐在八月初八并没有受到生前的致命伤,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一开始都是这么想。」

    「不然呢?」

    「如果我们想错了,如果……他早就死了呢?」

    「什么?」吕子烈和梁杉柏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来。

    「尸体坏得快,的确可能是蛊虫引起的,但这种引起说的或许是另一种可能,」祝映台清晰冷静地说道,「或许连斐已经死了很久了,比如年头就死了。」

    吕子烈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祝先生的意思是,连先生是具行尸,靠蛊虫续命?」

    「有这个可能。我听说年初的劫案中,连斐的车夫就被杀死了,而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并被摘除了下体,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他的命是完全攥在对方手


    第20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