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看这样子,大概是刚刚从机场开车过来吧。

    这位来自MI6的卧底坐上了驾驶位,一旁皇家礼炮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三个小男孩挤在后排,由于年纪小,骨架也小,倒也显得宽敞。

    想到对方卧底身份藏得并不那么严实,三个小男孩都颇有些担忧。卧底与卧底是最能共情的,他们都是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可以为正义付出一切的存在。被越多的人知道身份,意味着越多的变数。

    “怎么表情那么奇怪?”威士忌挑眉,轻松道,“世良艾莲娜的女儿告诉你们我的身份了?”

    三个小男孩同时转头盯向皇家礼炮;与之相对地,皇家礼炮跟见了鬼似的看向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脱口而出:“你疯了?!这他妈是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吗?”

    松田阵平也没忍住脱口而出:“现在组织里还有几个不知道你身份的人?”怎么连皇家礼炮都知道啊?!

    威士忌轻飘飘道:“啊,大概是我还在MI6时社交范围太广了。”

    所以说,这就是让交际花当卧底的致命缺陷。在黑衣组织也能遇到n个熟人——不,这种事哪怕是萩原研二也做不到吧!

    “威士忌先生,”降谷零忽然开口,“您还坚守着决心,停留在红色的一端,是吗?”

    片刻的沉默。

    “……世良是想让你们转告给我什么消息吗?”威士忌显然对自己这位小学同学还有些印象,借此转移了话题。

    降谷零皱了皱眉,对方对此的轻松态度让他回忆起了自己某一世的精神状态,这让他感到担忧。

    而那一辈子发生的事情是……

    他的信仰、他的国家抛弃了他,因为它怀疑他的忠诚,怀疑他是否光明。日本公安零组放弃了他这个卧底搜查官。

    那一世零组的组长不是他,而是他的某个上线。为了保护他,上线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真实名姓。毕竟那一辈子的他并没有正经地读完警校。

    上线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他,但是其他每一个人都在怀疑他。因为他的狠辣,他的无情,最重要的,还是他无意中表现出来的黑暗特质。

    人们对他的怀疑也是他并没有在公/安的档案里留下姓名的最大原因。他的上线其实尝试提交过几次资料了,但是资料没有通过上级的审核,最上边认为降谷零大概率是双面卧底,是来潜入公/安,偷窃红方资料的。

    而在某一次意外中,零组的组长牺牲了。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降谷零成为了断线卧底。他像是一只越飘越远的风筝,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还身处光明的一侧。

    毕竟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人可以再拉住他。

    在光与影的交界线,茕茕孑立也心有归属;但一旦失去了那根线,如同飘飞的蓬草随风摇曳,不知归处,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他的行事也可以变得无所顾忌起来,他不需要再担心自己的暴露是否会牵扯到自己所在的机构和来自同一机构的其他卧底,毕竟后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可以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就像威士忌现在一样。

    第一次接受威士忌的训练的时候,松田阵平就想过对方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所顾忌,明晃晃地把“我是好人,我关心这些孩子的心理健康”摆在明面上。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但如果他可以知道降谷零现在的想法,那他肯定就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

    威士忌。

    他大概率已经被MI6放弃了。

    那既然这样,一年多之后他因为卧底身份而被追杀,大概率就是被陷害的了。

    降谷零心念电转间已经推理出的事实的大概,内心一沉。没有MI6的帮助,坚守内心的正义显得更加困难。

    那……宫野家的事情,还要担在他身上吗?

    他皱了皱眉,已经听到一旁的好友做出了简短的回答:“是宫野明美单独来找我们的。我们之前欠了她一个人情。”

    威士忌挑眉:“那个小姑娘啊……她倒是勇敢。她是想让你们试探一下我肯不肯帮他们家吧?”

    三个小男孩都是极其沉得住气的人,看着他们面色不改地沉默,威士忌却是从中窥见的肯定的意味:“看样子是了——之后的事就不用你们担心咯。”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诸伏景光之前一直呆着的那个安全屋。威士忌将车停下:“睡个好觉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是白兰地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吧?我会和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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