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这是一种某种程度上的暗示,告诉对方:请放心,等我死后我的一切都会重新还给您。我不过是一个替你管事情的工具罢了。

    因此,当这位信息情报侦察方面的老成员宣布自己有了一个学徒,几乎半个组织的代号成员都在猜测是什么促使他打破了现在这个平衡。一些人的挑衅?暗戳戳的示威?日益膨胀的野心?抑或是其他?

    “只是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孩子。”白兰地这么对自己的朋友威士忌说,“金发——在日本,这样的发色可不常见。他会被欺负,但我知道这孩子不会放任自己被欺负。”

    那双紫灰色眼眸中荡漾的野性与厌倦,甚至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可以拥有的。

    降谷零。这是他捡回来的金发小孩的真名。

    六岁的黑皮金发小孩儿竟显得非常有天赋,对于一系列情报工作得心应手,就好像已经和这些设备相处了几辈子,甚至有时会有一些超越时代的奇思异想,科技研发部那群家伙都对他垂涎得很。

    但降谷零根本无意去往科技研发部,这点白兰地很是放心。

    对于白兰地捡孩子回来的原因,其实乌丸莲耶并不关心。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成员统统没有真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但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嘛,好用不就完事了。这个世界上可同甘但不可以共苦的人多了去了,他再清楚不过,只要哪天他势力稍微一弱下去,立刻就会有无数鬣狗等着将他撕成无数段;还有另一群秃鹫等着鬣狗大快朵颐完毕,然后再来就者带血的骨头美美饱餐一顿。

    只是不在乎归一码事,可以原谅的态度与愿意原谅的做法是实打实两个不同的方面,这不代表乌丸莲耶不会给予他相应的警告。

    这也是为什么近期白兰地的势力几乎削减了四分之一。

    朗姆找上门来时,是那个金发小男孩开的门。白兰地独干了二十多年,连个拿得出手的亲信也没有,手下都是乌丸莲耶的心腹。这小孩儿居然这么快就能自己进到白兰地的安全屋里,这要是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又会多出什么千奇百怪的猜测。

    “你的导师在哪?”独眼的男人皱起眉头。他现在还是个年轻气盛的青年,日后的勃勃野心与不择手段已经初现端倪。

    降谷零的目光停留片刻,然后双手插兜冲着卧室扬首:“现在刚过正午时分,天气闷热,是小憩的好时候。”

    朗姆“呵”了一声,似乎在嘲笑白兰地年岁已老,居然还要在午间时光睡觉。他倒是不奇怪眼前的小家伙知道他的代号——情报人员,他懂得的。

    六岁的金发小朋友噔噔地跑到卧室门前边敲门:“老师,朗姆大人正在门外,或许有事找您。”

    片刻后,男人的嗓音从卧室门内传出来:“朗姆,你是因为密钥的事情来找我,还是只是希望我帮你延续直播?”

    他打开了卧室房门,一身衣物整齐板正,看得出是刚刚换上的:“没想到有贵客莅临,未能及时迎接,实在抱歉。”温和疏离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来自一位犯/罪/组/织的代号成员。

    “请进来详谈吧。零,你想旁听吗?”白兰地充分尊重自己的学生的意见。

    “不了,老师。”这一时期发生的事件在多次重生的他心中早已经了然于胸,完全没有再听一次的必要,“我先去进行自己的训练了。”

    白兰地点了点头,放任六岁小男孩离开了卧室,并且替他带上了门。

    金发的小男孩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电脑被打开,露出了两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其中一个有着黑发蓝眼的,像猫般警惕可爱,手握狙/击/枪的男孩,和他记忆里那个反复在他的梦魇之中出现的青年,面容有多么相似。

    降谷零完全没想到,自己转身而去这一行为,到底令他错过了什么。

    但没关系,很快他就能发现了。

    *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完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们也是大概率不会在意的——一群罪犯或是潜在的罪犯预备役?他们不当场掏出手铐,都要感谢先前的经历对他们的锤炼。

    两人没有回头的打算。本就默契熟稔的两个小男孩对视一眼,同时开始了自己的搜查。出于对曾经同期的信任,他们明确的分工之后,只需要负责自己这部分就好了。

    处于直觉,卷发男孩确信这里并不是道路的尽头——百分百有什么其他机关,通向教学楼的更深处。

    哪里有线索?那些分子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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