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躲在远处的懦夫才钟爱爆破。”稚童面露不屑,年幼的脸庞间因为表露的情绪过于激烈而产生了某种近乎丑陋的褶皱,他厌恶地说,“连身处现场亲自处理尸体都不敢,只能将犯罪的痕迹毁灭在火光中的无能之辈!”

    皇家礼炮听不得这话。他最是钟爱炸弹,容不得他人恶意诋毁它。但与一个小童争论绝对会被笑话。他看向松田阵平,期待这个刚捡来的小孩能帮自己长长脸。

    但卷发小家伙没有回应他,而是面色严肃地在内心声讨组织。实在是没办法,当了一百多辈子的警察了,猛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内心那警察之魂被眼前七八岁的“小恶魔”这话勾得蠢蠢欲动,非常想把他送去管教所好好教育,再找个负责的人家帮他理解生命真正的意义。如此,他不由得在心里怒斥:破组织!养歪了多少纯真孩童!

    何况松田阵平爱好的是拆解炸弹,以及研究一些新型高级炸弹的结构,用作犯罪的炸弹本身这种——令不少家庭家破人亡,导致了无数经济损失的、作恶多端的工具,他是绝不会喜爱的,确切地说,他无比厌恶。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永远没有以犯罪为目的的炸弹,他想他会非常高兴。

    见松田阵平只是垂着头,气质不卑不亢,但言语上却是保持着沉默,那小孩嘲笑得更加大声了。他似乎是认定了卷发小男孩是因为担心起争执,害怕被他揍,所以才处处忍让。

    就连方才说话的成年男子都露出语重心长的模样。

    “这么没有血性可不行啊。”他眼中暗藏了一抹意味深长,“否则一定会在第一关就会淘汰的。尤其是当他还是个只擅长炸弹的小废物。”

    如果说前面几句话还能装出一副为了他好的模样,那最后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轻视了。但是说实话松田阵平并不在乎。比那男人还讨厌的人多了去了,前边几辈子他一边卧底一边被后方背刺的时候都没说什么。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在意他人评价的人,否则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松田阵平并不想在这里惹麻烦。或许进入考核之后,他会想尽办法博取眼球,吸引上层注意力,以在组织里向上爬。但现在,没必要。

    不过是两个小喽啰,会和皇家礼炮杠上的本身也不会是什么位阶高的代号成员。而一旁眼高于顶的六岁小孩更是如此。

    所以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但这样的态度无疑让小孩更加恼火。小孩儿期盼着看到的,是自己所嘲讽着的家伙因伤疤被揭开而恼羞成怒,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揍一顿,还会受到他人的赞赏与夸奖。七八岁的组织预备役恼火地指着眼前六岁的卷发 小弟D-i :“你干什么,笨蛋,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像你这样软弱的人,只会被人一刀一刀把心、脾、脏全都剖掉!”

    日语里的脏话并不多。小孩脸憋得通红,显然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语。

    对此,卷发小男孩的评价是,这小孩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松田阵平淡漠地抬眼,不置可否。

    重生那么多次,他早就经历过更加残忍的死法,那算什么。

    “啧啧,谁在考核中成为他的同伴可就糟糕了,估计第一个被他拖累死。”然后,他就敏锐地听到了带着那个七八岁小孩的组织成员咂嘴。

    一旁的小孩深以为然地附和:“是啊,他的同伴也不知道是谁,倒霉死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松田阵平听到了自己理智即将绷断的声音。

    双眼的瞳色变深,他感受到了自己周身所氤氲着的怒火。滚烫到近乎沸腾的血液叫嚣着想要冲破血管,融化眼前的每一道带着恶意的看戏的目光。他的心跳声如同擂鼓,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都提醒着他的激愤,挑动着他的理智。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付出代价进行了那么多次回溯之后状态极其不对劲。在第十三次或是十四次回溯的时候,他还去找心理医生看过。后来有一次回溯时他获得的代价是偶尔开启疯狂模式——顺带一提,时限是永久——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心理状态。

    毕竟代价系统带来的负面影响是现代科技治不好的。

    不行,不能在这里发疯。

    冰凉的空气涌入肺部,堪堪唤回了理智,后者摇摇欲坠地将愤怒化为的血液压抑下来。

    松田阵平绷紧脸庞,六岁还带着婴儿肥的包子小脸不显得凌厉,倒是更显得可爱。他眼神冷下来,挤出两个字的警告:“闭嘴。”

    对面小孩看见他不再游刃有余的眼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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