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2)

作品:《我真没想寻死啊



    岑黎晃了晃脑袋,大抵是刚才淋了雨,进水了。

    “我过来……端碗。”温南星眼神始终落实在他手背,那一块用药膏遮掩住的疤痕,然后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他把已经彻底毁坏的贝斯藏在角落,既不想丢弃,也不想拿出来复见光明。

    “嗯?”不过岑黎没给他表现的机会:“不用,你出去坐着吧,两个碗而已。”

    搞得他都感觉自己弱不禁风,提不动刀似的。

    开玩笑,怎么可能。

    他又没……

    “你有病吗?”

    ……病。

    “?”

    呀,会读心术。

    刚拉开椅子,屁股还没落座,就听见一声骂,岑黎怔然抬眼,望向冒出这句脏话的“小鬼”。

    温南星一脸肃穆,正襟危坐。

    如果不是怀里抱着只橘猫,这场面就真像极了审讯犯人现场。

    没听过斯斯文文的同志骂人,很稀奇,但岑黎知道那只是单纯的问句,和脏话攀不上一点亲戚关系。

    “它还挺黏你的。”岑黎一笑带过那句颇似国粹的问题。

    明明自己有家,非要装作流浪猫的样子,跑到别人家来。

    温南星摇摇头:“不要岔开话题。”

    岑黎失笑:“什么?”

    温南星指了指孤零零被搁置在一边的药店塑料袋。

    “……”着实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来不及敛起的笑容滞在脸上,半晌,岑黎不由自主叹了声气,“有,我可太有病了。”

    “很……不好的病吗?”温南星这会儿知道要循序渐进地问问题了。

    因为他想到他的外公,享年八十八。

    在一众晚辈中算得上是高龄,平日里身体健朗,可最后却是肝癌走的。

    年幼的小温南星当时不明白,对疾病的概念还处于感冒,咳嗽,最严重的就是发烧。

    以为外公是已经痊愈,无大碍才从出院回家,并且天真无条件地相信那些药片是糖,而他是小孩,小孩不能吃很多糖。

    当小孩子多可怜啊,连吃糖的自由都没有,所以温南星每天都期盼长大。

    可长大除了能吃糖以外,也没什么其他好处,甚是味觉都出了问题,连糖的味道是苦是甜都分不清。

    于是他才知道,那些被撕掉包装外衣的小瓶子哪是糖啊。

    分明是止痛片。

    疼的时候,便只能靠这些白色的小圆片,挨过一分一秒……

    “喵。”

    一声不满意的喵叫。

    思绪在此时嘎然而止,温南星顺了两下大黄的毛,让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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