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我真没想寻死啊

    天。

    这场景,简直跟同居没什么两样。

    重复吸气又吐气,岑黎拉高身上的绒毯,也不知道是这条毯子出厂就自带香氛还是被人清洗过,鼻腔里一呼一吸都是清浅的茶花香。

    浴室淅沥沥的流水声冲击着耳膜,他耳朵酥酥麻麻,心跳鼓动的频率明显超出正常范畴,若是这会儿戴着心率检测仪,那早就该提醒他“出问题啦快看看吧”。

    但他自己清楚知道,心脏跃动的每一下都在诉说:是紧张,是怦然心动,是不知所措。

    是许多种交织的情绪,清晰明白地告诉他——

    啊,你完蛋了。

    你牡丹这么多年,一下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了。

    但要问,一张白纸该怎么追求人家,岑黎能交同样一份空白的答卷出来。

    除了温南星名字叫温南星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人还防备着呢。

    发麻的心绪一直持续到夜色愈发黑沉的时候。

    温南星和他道过晚安,也就回了自己房间,只不过生病最怕的是夜间,人体温度会不自觉升高,再强壮的人都不一定能抵御来势汹汹的病毒。

    所以卧室门并没有彻底关上,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半掩着。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倒是温南星睡不着了。

    “咳咳……”

    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在静谧的空间显得尤为明晰,甚至传入温南星耳中还有回声。

    几乎是当下的一瞬间,温南星便掀开薄被,“啪”地提着一盏小夜灯,圾拉着拖鞋跑出去。

    老破小房屋租金便宜,但缺点随处可见,比如头顶咯吱咯吱响的吊扇,也不清楚是什么问题,温南星真怕它忽然之间掉下来,让他们两人的脑袋搬家。

    所以他关小了一些,起码旋转的速度不会造成威胁。

    黑暗之中,沙发被一团大个占据。

    岑黎的睡相不太安分,起码温南星平躺着便不会再乱动,而他却呈现一种敦煌飞天的奇异姿态。

    温南星:“……”

    好张狂的睡姿。

    不过眼下的张狂是虚的,平日里幽邃的眼睛如今阖着,再加上身上嫩色衣服的加成,整个人又乖巧又服帖,仅有的那一点痞气都被消磨殆尽。

    温南星忍了又忍,努力憋住自己想摸岑黎脑袋的想法。

    但是真的好圆,标准的圆头。

    感觉比他自己睡得都圆。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岑黎面上的潮红比先前更加严重。

    原来深肤色的人脸红也是很明显的,温南星兀自感叹,注意力飘忽。

    还好这会儿真发烧的人没醒,要不然就会知道,他每次遮掩的耳尖,实际红透的样子都让人看进眼底去了。

    “岑黎?醒醒……你好像真的发烧了。”

    岑黎小声哼唧两声,耳膜嗡嗡作响,朦朦胧胧的嗓音清甜又脆生,他还以为在梦里呢。

    梦里他是猎人,正追捕着一只瘸了腿的白兔。

    白兔虽然受了伤,但机灵得很,哧溜一个滑步,便从他的掌心底下溜走,留给他一撮干净洁白的毛发。

    几声下去,嗓子都冒烟,可陷入梦寐中的人哪会回答,连腰腹露明晃晃露在外头都不知道。

    只要视线下移,就能看见隐匿在宽松衣物底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额间滚烫,贯彻要关照邻居到底,温南星焦心如焚,顾不上数对方到底有几块腹肌,先替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绒毯。

    又捻了捻被角,盖得严严实实,接着才去采取退烧措施。

    量体温,降温,不行就吃药。

    冰凉的毛巾压上带着温度的额间,很快便被热气浸染,每隔一段时间,温南星都需要换一块,两块毛巾替换着用。

    一直跑来跑去捣鼓,接近下半夜,发过汗,体温才降下去。

    岑黎睁开眼,又被困倦的睡意强行禁锢,清醒一会儿就说两句话。

    但没能回答完,磕了一颗退烧药见效颇快,盯了温南星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不过两秒,心满意足地倒头又睡过去。

    温南星:“……”

    他为什么记得……几个小时前有人说自己很容易失眠呢?

    “经常锻炼的人身体也这么不好吗?”温南星碰碰他的额头,自言自语。

    他嗫喏:“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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