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我真没想寻死啊》
然停滞。
“开花了,都掉你碗里了。”岑黎给他夹走那一点误入的小花瓣。
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浅白带着点明黄的小花,即将八月份的时节,还没完全盛开。
温南星仰头,除了看见满树的点缀外,还瞥见了和落进自己汤碗里的同款花苞:“你头发上也有。”
“嗯?哪?”岑黎拿手抚过头顶。
温南星筷子一搁:“上面一点。”
“你低下头。”
明明抖两下就能掉,就算眼下不拿走,过会儿风一吹,飘着十里香的小花也能自己随风散去,可岑黎怪听话的,闻言果真顺势低了低脑袋。
比温南星还要高出的半个脑袋,此刻却矮上了一大截,让他无端生出一种朝人臣服的错觉。
而温南星则是犹犹豫豫在想,岑黎真的不是大黑的转世吗?
身形像,模样像,肤色最像,都黑不溜秋。
但岑黎要是知道,温南星比较肤色的对象是他自己,那一定立刻跳起来叫嚣。
着实没有可比性嘛。
伸手替他撵走不打招呼闯入就视野的小花,温南星视线不自觉往岑黎脊背延伸,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在某处停顿。
如果后边长着一条长尾巴的话,一定能听见黑尾拍打地面所发出的钝重声音,摸摸它柔软顺滑的毛发,大黑就会像得到指令一般,舔舐他的脸颊……
温南星这样想着。
岑黎微偏了些头,突地问他:“什么黑?”
神思骤然回笼,温南星浑身过电似的,虎躯一震,两根手指还保持着捏花的姿势,被惊吓到猛地一提。
忽地察觉到头皮一紧,岑黎倒吸一口气,怔楞地看向始作俑者。
这花是在他头上生根了?拔这么狠!
他头发是不是掉光了?!
“……没,没有什么黑。”温南星解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好像掉了几根头发。”
岑黎:“……”
要不把好像去了呢?
温南星到底是生得好看,在这小小城之中,算是拿的出手的,若是放在以前,不是县草也能评上一个村草。
因为先前的脑补,温南星现在正心虚地用竹筷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那份热干面,而热干面的满溢程度不亚于老板刚上菜时。
小鸟胃。
岑黎多看了两眼。
青年细密而长的眼睫轻颤两下,曝露在眼皮底下,依然雌雄莫辨般漂亮,可眸底却多了两分慌乱。
这是说谎的表现。
岑黎活得粗糙,但观察细心,温南星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光看微表情就知道他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肯定是说他黑呢!
那出警风吹日晒的,每天训练就跟拉练赛似的,高强度、高压力、高速度,都三高了,哪能跟猫在演奏厅里的艺术家比啊。
岑黎不满地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同时克制地收敛目光,压下心底那一丝翻涌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下回——”
温南星歪了下脑袋。
“再碰上要你联系方式的,你不想加就直接拒绝。”岑黎说得有些婉转,末了还要补充一句,“要加了也得看看这人人品怎么样。”
想起方才球衣男生最后的几句国粹,他不屑地嗤了声:“像那种小屁孩,一看就是家里宠坏的,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实际温南星也是,只是宠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他没真娇生惯养那个劲。
“再不行你就把我搬出来。”看温南星这样温温和和的性子,岑黎干脆破罐破摔。
谁家背后还没个撑腰的了?
再说了,白捡一弟弟,奶奶要是还在,估计半夜都得笑醒。
光是好看这一条件就极度符合岑奶奶的要求。
条件宽限得很。
可是温南星听了,戳了许久的筷子这下停了,眨巴着眼睛望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着开口:“可是……他觉得我们是一对。”
“一、什么……咳咳。”听到温南星这样直白地把他心头话说了出来,岑黎猛地呛住。
原本他也只是猜想,毕竟他刚才自个儿都明着说了:我是他哥。
这能联想到是一对?
那家伙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咳了好一阵儿,岑黎才断断续续道:“是、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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