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2)

作品:《谁是仙君小白脸+番外

    凌翌又唤了一声。

    只是这一次,再无回音。

    再一次从蜃海幻境内走出来,凌翌跌跌撞撞,眼神迷茫,不知道聚焦在何处。脚下像踩着云端,慢慢地,他感觉到心口裂开的痛意。

    当他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撞入了紧贴的怀抱。

    抱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在他颤抖的时候,紧紧地反拥了回去,像揽住整个世界。

    凌翌几乎不能呼吸,他一直在让自己冷静,但冷静无用,他只是在流泪,埋在谢危楼肩头,哭湿了对方的肩膀。

    谢危楼没有问凌翌看到了什么,只是揽着他,感知到他的绝望、痛苦,随后止息。

    红云树摇晃,白云缭绕,云海聚散。

    白光从树影后漏出,笼罩在整片大地上,幻境内随意变化,从白昼变到了黑夜,远远地望去,满地开满白花,夜间流萤飞舞。

    凌翌道:“谢危楼,我以后没有亲人了。”他只是回答了一个很早以前就有的答复。

    谢危楼答道:“你有的。”

    话落,他用更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揽住了凌翌,心脏跳动,彼此靠近。

    遇见这个人,既是生,亦是死。

    凌翌觉得自己骨子里不尽是洒脱,他被世事磋磨,棱角长出、磨平,当然他始终在对这世道说不。

    谢危楼:“凌翌,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没有了琼州,你有墨泽。”

    他低下头,捧住凌翌冰冷的面庞,指节贴在面上,一寸寸触过去,像是燃了一把不灭的火:“就当为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一回。”

    凌翌:“可是,如果我们还是没有将来呢?”

    谢危楼:“那就没有将来。”

    “如果我们只能做一夜道侣呢?”凌翌又问。

    “那就做一夜的道侣。”谢危楼答。

    凌翌又想,从过去开始,他好像就没有和谢危楼断过。

    他确实不肯屈居于人下,当他面对的人成为了谢危楼,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天地不知道何时倾倒。

    凌翌和谢危楼滚在了祭坛上,就像奔赴一场巨大的逃离。

    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

    凌翌也以为他们再一次的接触会变得极烈,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卧在冰冷的祭坛上,手掌下满是沁入骨髓的凉意。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谢危楼笼了上来,身上一如既往是他清冷的味道,衣衫整洁,从来没有变化过。衣扣系得一丝不苟,很难解开。

    凌翌伸出手,但他被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他触到了谢危楼的唇畔,要吻不吻。唇与唇要对,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要碰上。

    凌翌明知道他看不见对方,但他猜测着谢危楼的模样,那样子在他心底刻画了千千万万遍。

    同样,他也在心底呼唤过千千万万遍。

    第134章 卷四至死方休的纠缠

    凌翌问道:“为什么不吻我。”

    谢危楼仍捂着他,感受掌心下的翕动,他慢慢地开了口,落字像敲击在玉块上,道:“我想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呼吸声从齿间迸发。

    在黑暗中,他又听见谢危楼道:“只要想我。”

    他在脑海中看到无数流动的光影,像有一根纽带,衔接了他的过去和现在,拼接成了眼前的模样。

    在痛苦中挤出了愉悦。

    凌翌不爱痛,更不恋痛,但奇怪的是,他活世上就像在玻璃渣子里面找糖吃,一粒粒地找,当他尝到了甜味,回味到了愉悦,便能忘记过去的那些痛。

    凌翌朝谢危楼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答:“好。”

    凌翌又问谢危楼:“你还要我做什么?”

    真奇怪,他以前总喜欢在这件事上和谢危楼争个上下风,现在他却不想争了,全权是因为他信任谢危楼,同样,谢危楼也全权信任他。

    谢危楼:“解开我的扣子。”

    凌翌屏住呼吸,他没有说不,指节触上去,凭借感觉,挑开谢危楼的衣带。时隔良久,他还是会觉得新奇和紧张。

    火花在指节迸发,血液在身体内涌动,头开始发昏。

    他能明显地体察到那种情绪就叫喜欢,他忍不住地想要谢危楼朝他靠近,近到他们的距离再没有间距。

    凌翌已经完全不能说,有朝一日他想和谢危楼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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