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你也会喜欢我,而且只会喜欢我。”

    同样的话,不同的场景,再次发生,断点的记忆重新相连。

    闻言,池南暮终于渐渐冷静,紧绷的身体稍有放松,能够自控。

    感受到相握的手不再焦虑地磨动,江初悬着的心放下了,整个身子扑到池南暮怀里,头也靠在肩上,汲取心安。

    “我打不通电话,还以为你又出事,为什么半夜跑到这里?”就算质问,江初也生不起气,因为早已被心疼占满。

    “......我不知道,”池南暮声音很低,“我打算天亮之前离开,去机场接你,但是我忍受不了......”

    忍受不了记忆里,他曾对江初做过的那些事。

    忍受不了教堂里,江初甩开戒指逃离的背影。

    而他最无法忍受的,是江初问他“有没有一点爱我”,而他答非所问,回答一个冰冷不相干的答案。

    蕉洲岛,仿佛他记忆中的绝地,令他恐惧再逃避,直到最后才敢想起。

    池南暮话未说完,但江初明了他的意思。

    “那重来一次吧。”江初提议说。

    “怎么重来?”

    “我们重来一次蜜月教堂。电影、酒吧里的发生过的事,全部重来,以后提到蕉洲岛,你就能只想今天。”江初扬起头,带着笑意,双眼晶亮。

    出乎意料的,池南暮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望着江初。

    不知是否为错觉,池南暮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但没有泪流出,灯光昏暗,江初看不清楚。

    “好,重来一次。”池南暮的尾音有些哽咽,强装镇定,江初才确定,这人是真的在哭。

    或许,对池南暮来说,哭意味着软弱,并不想让他看穿。

    江初低下头,正要重新靠回池南暮肩上,却被一声无比巨大的哈欠声打断。

    “江初小哥,店要打烊了,你和你男朋友晚上再来吧。”酒保老板不停打哈欠。

    他上次来,酒保还不认识他,这次竟让直接叫他的名字。

    “好好,我们晚上再来。”江初赶紧从池南暮怀里脱出,他刚才顾不上旁人,根本没发现酒保在旁边,有些尴尬。

    朝阳已经跨过地平线,海风温热,比晚上暖得多。

    他们去了上次住过的海边小洋房,这里是熟人的产业,不对陌生人开放,有人定时来打扫,屋内陈设几乎没有变。

    快速的热水澡后,疲劳后知后觉涌上。

    这一次,江初不睡在侧边,而是睡在池南暮怀里,紧紧拥抱,手指相扣,怕一觉醒来,池南暮跑了似的。

    指尖处的伤口做过简单处理,用绷带包扎,带着淡淡的清凉药味。

    江初把指尖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你是因为冲动跑到这里,没有计划,所以才这么难受吗?”

    “......嗯。”池南暮的声音在头顶,闷闷的。

    这次他只是正好目睹,但从前的百次千次,他不在时,他们未相遇时,池南暮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早已,血肉模糊过无数次。

    江初轻呼一口气,心情有些沉重,将池南暮的手指放在脸边,小心翼翼贴着。

    “快睡觉,我们等会儿下午两点起床,三点去教堂,五点用晚饭,七点看电影,十点去酒吧,记住了吗?”江初几句话定好计划。

    池南暮沉默片刻,艰难地开口,“你不用刻意迁就我。”

    “这不叫迁就,”江初抬起头反驳,“对我来说,有没有计划都没关系,无关痛痒,但这对你很重要。我做计划,叫作合理规划时间,你为了我忍着不做计划,才叫作迁就。”

    熹微的光透过缝隙,海风吹动窗帘,丝丝缕缕的光忽明忽暗,照亮视野,亮而不刺眼。

    光晕移动到眼睛时,江初阖了阖眼,同一瞬间,池南暮的唇也落下来。

    干涸起皮的唇,但因为珍重,小心呵护到柔软温柔。

    这是个无关于欲望的吻,不燥热,很平静,他们紧贴,吻到困了,才拥着睡去。

    照着计划,池南暮跟着江初,又一次走过上次的足迹。

    因为没有戒指,也没有神父,江初就用手机放了段祝词,而他们相拥着宣誓。

    上一次,没有陪江初看露天电影,这一次,池南暮端了杯蒟蒻甜汤,一起坐到最后一排,时不时投喂给江初。

    周围坐满放假的学生。

    这次播放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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