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一道天雷，神色痛苦，却没吭一声。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用了一个上午才劈完，雷刑结束后，天地坛中央的东方既已经成了一堆黑色的渣子。

    “灰飞烟灭了。”仇若在一旁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天地坛上那一摊黑渣，静静等了一会儿后，余光注意到天地坛旁忽然间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转身一看，是穆明朗。

    “你竟然把东方既杀了？”穆明朗也远远看着那堆渣，“你还真是下得了狠手，这是你第几次杀他了？”

    我：“他就该死，我为何不能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如今恩怨已了，你也不必再为我们操心了。”

    仇若皱眉，看看穆明朗又看看我，而后警惕地看着穆明朗，朝我这边挪了两步，稍稍挡在我身前。

    “恩怨已了？”穆明朗无奈地笑了笑，“不，师尊，恩怨还没结束。”

    这会儿又叫师尊了，他认的是曾经那个江柳和他之间的关系。

    “师尊，你不该杀了东方既。”穆明朗手里现出他的佩剑，我认出来，是他后来做了清宵峰峰主后用的那把，“但是我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否则有他在，真的很难杀掉你。”

    他提剑，法力催到极致，一道光芒暴涨的剑气以雷霆之势袭来。

    仇若一脸慌张，要做结界抵挡，却来不及了。

    眼看要被剑气击中，一个金色的结界从我身上弹开，罩住了我和仇若，剑气撞在结界上，消散在空气中。

    穆明朗一看见这结界表情就变得很难看了，下一瞬他转身要逃，却逃不掉了。

    东方既骤然出现在他身前，神情冷淡至极：“穆明朗，为什么？”

    穆明朗苦笑：“被你们发现了，还要审么？只有我一个人，把我杀了就结束了。”

    东方既：“我会杀了你，但我是你师兄，他是你师尊，我们都需要你的解释。”

    穆明朗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才道：“安小红需要一个壳子，否则就要魂飞魄散了，江流……是世上最后一个青丘狐族灵魂转世的人……我不想让他回去。”

    东方既：“回去后，我会替你照顾安小红到最后。”

    穆明朗吸了口气，闭上眼：“多谢。”

    继而自己跳下了悬崖。

    -

    两天后，我和东方既带着穆明朗的骨灰回了玄月宗，在清宵峰上找了块好地方把骨灰埋下。

    “希望他轮回之后还能遇见安小红，这一次你不会灭青丘狐族，他们俩之间兴许会有善果。”东方既在穆明朗坟上浇了一坛子酒。

    安葬完穆明朗，我问东方既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你知道的，”他握着我的手，“我们还有一世要去经历，然后就能将你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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