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静突然不堪一击,许白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我跑得掉吗?”

    如今已经被彻底标记无法离开的现实,随着这声落下无不在提醒他男人曾做过的‘罪行’。

    身上被留下这个男人的专属印章,哪怕他想跑,终究还是会因为ga对信息素本能的依赖,乖乖回到Alpha的身边。

    所有尊严早破碎在小黑屋里,他如愿成为男人这辈子掌控在手心的傀儡。

    不想重蹈覆辙,不想人生再过得一塌糊涂,所以在面对提出的平等关系交往时,他想试着鼓起勇气去面对,从这段关系里找回丢失的尊严。

    然而以为能努力忘记的过去,却还是轻而易举击被一句话击碎。

    “白白……”身后传来男人想要叫住他的声音,可许白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这段时间维持的和平相处,在不经意挑到两人间那根敏感的线中生了裂缝。

    不管马伯怎么劝,许白当天晚上就把所有东西搬到三楼。

    在收拾完最后一点时,许白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人。

    高大身躯堵住大门,周身没了早上的低气压,擦肩而过时,拉住他的手:“白白,今天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

    曾几何时,这个矜傲的男人底下过头。

    许白努力不让自己被这样的傅尤影响:“那如果我坚持要去呢?”

    拉着他手臂的力道蓦地收紧,原本柔下去的目光又隐上一层阴霾。

    “松手。”已经得到答案的许白脸色微沉,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从提出像正常情侣交往后,傅尤不再像以前逼迫他,他拥有很多不喜欢做可以不做的权利。

    可以拒绝所有肢体接触,可以发泄情绪,不需再伪装自己当个讨好者,这是这段关系里在慢慢找回的平等。

    倘若再变回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许白,失去如今拿在手里的权利,一切又会重蹈覆辙。

    所以,这次他不会低头妥协。

    回到房间后,许白又锁上了房间门,他知道傅尤定会再找来。

    果然,灯刚熄灭不久,门缝投进的光被遮住,门把被轻轻拧动,在受到阻碍后迟迟站在那里未动。

    像是在拿钥匙闯入还是离开中犹豫。

    许白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缝里的阴影,他在赌,赌傅尤会不会选择前者,不再为这段时间做的改变而伪装。

    这场无形对峙在几分钟后结束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

    重新躺下的许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

    可在感受到旁边空荡位置的冰冷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么久他从没提出搬离四楼房间。

    除了知道这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之外,另一个是不愿接受却木已成舟的事实——白桔梗花香对每晚安抚他入眠的龙舌兰产生了依赖。

    习惯了那抹在寒冷黑夜里总会萦绕在身边,明明是烈性的酒,却总用最温柔一面释放的信息素。

    接下去几天,许白铁了心要和傅尤冷战,尽管只是单方面的,但每天放学故意留在学校,空出的时间要么躲在画室里画画,要么以陪沐清婉为由避开。

    眼看开展时间越来越近,这场拉锯战似乎没有尽头。

    心中那点期待,也随着最后期限来临而熄灭。

    这天夜里,许白看着和范余生的通话记录,不甘被寂静放大,指腹迟迟没点下去。

    内心的挣扎,在即将跳向十二点的指针而放弃。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这几天一直没被拧开的门把,在轻轻一声‘吱’中被按下,门外大片灯光投了进来。

    熟悉的信息素随着男人脚步声缓缓靠近。

    身边的床凹了下去,带着温热气息扑鼻而来。

    许白紧闭双眼,在假寐中敏锐感受身后男人一举一动。

    倏地,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他,不知过了多久,属于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白白,你知道的,我不愿让你离开。”

    许白呼吸猛地一滞,这段时间保持的距离突然被打破,在那只不断收紧的手中,心跟着一点点往下沉。

    得知明天是最后期限,所以又要像以前那样强迫他,把他囚禁在小黑屋无法离开了吗?

    在沉默几秒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可是更不愿看你每天不开心。”

    许白的心悬在嗓子眼,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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