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延苏抱起娇娇,揉揉它蓬松的毛,“对吧小乖乖?”

    景青提醒:“它叫娇娇。”

    虞延苏改口:“对吧小香蕉?”

    景青:“……”

    放弃扭转虞延苏的想法,反正他连缅因和狸花都分不清,在他眼里人类或许真的能生哈基米,比如公主是沈闲致生的。

    公主比娇娇不省心得多,在抽屉边一阵扒拉,不知从哪儿扒拉出一个话筒。

    景南岑捡起来,“话筒掉了。”

    景青说:“那个坏了。你们要唱歌吗?”

    “唱歌?”沈闲致来了兴致,“好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唱歌!”

    从洗手间出来的盛淮和虞延苏异口同声道:“你擅长个屁!”

    已经翻出话筒的景青:“?”

    -

    景青尚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虞延苏和盛淮对沈闲致唱歌表现出极大的抗拒,但沈闲致宛若没看见般,取走景青手中的话筒。

    景青家里有唱歌设备,他私下唱的不多,偶尔想唱了会唱一阵。

    他这种十项全能的天才永远不会懂那种上帝关了你一扇窗的感觉,好在,沈闲致也不懂。

    他的自信就是最大的核武器。

    “各位,想听什么?随便点。”

    沈闲致搬出家里的高脚凳,优雅高贵地侧坐在大家面前,一条大长腿踩在地上,未唱就有了万人演唱会的气势。

    为营造唱歌氛围,他关上遮光窗帘,打开歌房的镭射灯效,歌曲大屏幕滚动。

    光影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歌房用的隔音材料,不用担心吵到邻里。

    景青迟疑:“你真会?”

    沈闲致自信满满:“你的歌我听过几百遍,随便哪一首我都会。”

    景青瞥向身旁的几人。

    虞延苏摸口袋,“耳塞呢?我耳塞去哪儿了?……找到了!还好还好,以为放车里了。”

    盛淮早就摸出耳机戴上,岿然不动,任谁叫他都没反应。

    见景青在看他,盛淮取下一个耳机,“要吗?”

    景青试着放到耳边,被冲面而来的强劲音浪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一下差点没给他造成失聪。

    “……”他还回去,“不用了谢谢。”

    盛淮戴回去。

    “你傻啊,赶紧把耳机戴上!别说我没提醒你。”虞延苏戴着耳塞对景南岑说,“还有小青,你也是,让他独自表演吧。”

    景南岑沉吟,听他的话戴上耳机。

    只有景青没动。

    就算唱得不好听,他在圈子里什么没见过。

    与他同台合唱的演员歌手不少都是靠后期修音,不然就是直接假唱。

    再难听能难听到——

    下一秒。

    沈闲致开嗓了。

    他的歌声透过话筒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四面八方,空气中微小的浮尘似乎在刹那静止,又以光速般的速度四下逃窜,几十条狼狗在后面追都达不到此种效果,滚滚音浪携裹着伴奏涌入景青耳膜。

    景青灵魂猛地一震!

    如果不是听过自己的歌,如果这首歌不是他亲自在录音棚录制,他会认为他从未听过这首歌,沈闲致才是原唱。

    此刻,曲调无比陌生。

    歌词不再是他填写,成了别人家的俘虏。

    那感觉就像每天只吃三个馒头配咸菜每晚住桥洞工作二十个小时千辛万苦攒了二十万彩礼回村发现青梅竹马嫁给了隔壁村放牛的王大壮。

    不甘心,又迫于生活无可奈何。

    时间变得比平板支撑时更为漫长。

    直到进入伴奏。

    景青的三魂七魄似乎找回来点,呆呆望着沈闲致。

    沈闲致深情回望,“小青,这是只唱给你一个人的歌,他们都听不到。”

    “……”

    景青扭头,大家戴着耳机全都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只有他,处于被击溃灵魂的呆滞中。

    伴奏要结束了。

    沈闲致又要开嗓了。

    景青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下一刻,他已经关了沈闲致手中的话筒,任伴奏从容流逝。

    二人对望。

    “……”景青说,“话筒没电了。”

    他温柔抢过话筒,再拿出另一个递给盛淮和虞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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