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让他躲,唇瓣贴上去。

    双唇相碰。

    他还没来得及深入,只听见“吱呀”一声。

    旁边的大门打开。

    阴影中紧贴的两人一震,景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他,朝门口望去。

    寒夜露重间,门口多了一抹染着寒气的身影,手边一个行李箱。

    循着视线往上,景青看清他的脸。

    他只见过一面,但只要是他见过的人都能清楚记住。

    是出国留学五年的那个人。

    在虞家养了十八年的假少爷,从虞姓更名为景姓的,景南岑。

    -

    “他们找个香菜至于要这么久?”

    虞延苏喝光杯子里的酒,打了个饱嗝,就算等葱花香菜来了估计也吃不下了。

    盛淮狂啃羊腿,边上堆了一堆骨头。

    “噢,嗯,你说得对。”

    虞延苏:“……”

    虞延苏:“你喝傻了吧。”

    反正也吃不下,他站起来,“我去找找他们,总不能是迷路了。”

    “!!”盛淮生怕他去见到不该见的画面,扯住他的衣摆,“等——”

    “你满手的油别碰我衣服!”

    虞延苏骂骂咧咧抢回自己衣摆,再一抬头,阶梯口多出几道人影。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话到这里消音。

    景青和沈闲致走在前面,景青脸色微红,在暗夜中看不真切,沈闲致则有种被打断好事的不满。

    而他们身后,多了一名许久不见的不速之客。

    虞延苏一下撞进景南岑的目光里。

    五年没见,十八岁的少年已然长开,变得冷峻而成熟,当初那冷然离去的背影似乎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不知何时,虞延苏能够俯视的人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全貌。

    时间仿若静止。

    良久。

    虞延苏缓缓开口:“你们摘的香菜呢?”

    景青和沈闲致都是空着手回来,如果有香菜总不能装在景南岑箱子里。

    “没找到。”沈闲致睁眼说瞎话,语气不好,“将就吃吧,不过,你应该没工夫吃了。”

    景南岑不在意被无视,他推着行李箱缓缓来到虞延苏面前,略垂下目光。

    他不叫哥,他叫:“虞延苏。”

    “……”

    虞延苏眼里挣扎着什么,最终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地招手。

    “回来了?吃烤全羊吗?还剩半只。”

    盛淮望着他们:嚼嚼嚼。

    景南岑似是很轻地笑了下,“吃。”

    桌边多出一个人,大家其实都吃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景青,很早就放筷子,偶尔吃两块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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