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云祈得意地龇着牙,结果没多久就笑不出来了。

    “哥哥……”

    “那什么,兔园的小兔要生了,我得先去看看。”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站起身往后退,可惜此时正逢腿软,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身体,歪歪扭扭地跌坐在地,两眼逐渐发直。

    苏云祈甩了甩头,他感觉自己像在天上飞,轻飘飘的。

    “乖丢丢,笨宝宝,走路都不会走了。”

    裴砚初捡起地上的小晕包,慢慢拆下他头上所有金钗。

    “哥……哥哥。”

    “晕晕。”

    苏云祈软绵绵地哼了两声,有点难受地磨了下。

    裴砚初心火直冒,憋着劲慢条斯理地“剥糖纸”。

    听说这药还是凌柒从红香阁顺来的,只不过后来又被警觉的凌染发现。

    等最后送到自己手中时就只剩这一小包了,凌染也真是……

    新得手的红纱绫很适合大喜日子,料子绯红微透,缠绕在手腕上则显得更加漂亮,若隐若现。

    这双足很调皮,受不住就喜欢踢踹。

    栖凤宫的寝床是他之前盯着工匠重新做好的,床顶两侧的凤尾弯曲,不仅可以挂住床幔,还可以勾住别的东西。

    丢丢又在哭。

    南疆为庆祝帝后大婚,送来的珍宝里还偷偷夹带了点私货。

    虽然平时他舍不得欺负丢丢,但今天可不一样。

    他喝酒了,还是丢丢非要他喝的。

    他就是“醉”了。

    “哥哥……哥哥……”

    苏云祈小声乞求,他敏感至极,本以为自己能昏过去,却没想到越来越精神。

    裴砚初用了整整半个时辰准备。

    缅铃被随意扔在地上。

    唔,很漂亮,应该还可以再来一点。

    “裴砚初!”

    “有种你就弄死我……坏男人,变……”

    “呃——”

    这是丢丢自己要求的,那就满足他吧。

    苏云祈不太适应,他哭叫一声后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笨宝宝,又尿床。”

    “……呜。”

    这下苏云祈连哭都没脸哭,他小口吸着气,努力劝自己,

    这是自己找的老公,这么大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要因为自己受不了就让他切了?

    “裴砚初,别……”

    苏云祈弓着腰,看向自己的小腹。

    他嘴一瘪,又想掉眼泪了。

    “丢丢乖。”

    裴砚初从没有这样顺心过,他回忆了下自己的记仇本,开始新一轮狠狠“报复”。

    丢丢幼时要脸面,尿湿床铺不愿意让他来换。

    可现在不一样,他是丢丢最后的遮羞布。

    对于裴砚初来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此时的他跪在榻前,一脸餍足地哄着床上委屈闹气的小哭包。

    整整三天,要不是裴砚初尚存人性,定时会喂他些好消化的汤汤水水,不然他早就被弄死在榻上了。

    “丢丢,哥哥知错了,真的。”

    苏云祈软绵绵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砚初毫不在意,低头蹭了下他的掌心,随后颇为自豪地欣赏起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记。

    “水宝宝。”

    于是话音刚落,又一巴掌带着恼意飞来。

    整整七天,苏云祈都没给裴砚初一个好脸色看,直到最后他又能生龙活虎地爬上爬下,这才勉强消气了点。

    “冤家,滚过来,快点。”

    裴砚初闻言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丢丢,哥哥教过你的,要么喊哥哥,要么喊夫君。”

    “……”

    苏云祈笔尖一顿,眼角疯狂抽搐。

    “我不会画画,你来画。”

    “对,就这个格子里,肩膀以上就行。”

    裴砚初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十分听话地作上两人的画像。

    他把笔还给苏云祈,随后用宽大的袖子偷偷圈住他的身子,低头看向内容逐渐丰满起的纸张。

    名字,性别,生辰。

    苏云祈揉了下手腕,他很怕自己写错,所以写的时候格外小心。

    墨迹已干,他轻抚过那张“合照”,最后将薄纸对折,题上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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