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撒娇,容易生气,可是生气的样子却好看得不行,脸皮还很薄,一说点儿什么脸就红。偏生有时候又很钝,比如会,不明所以就会缠着一个男人,要染上男人身上的气味。

    随便哪个性取向为男的人也都只会想上这样的一个小家伙,而不是被这样的小家伙上。

    想到这里,裴晟眸光微沉,上楼的脚步也一顿,随即地走了回来,在裴挽鹿对面坐下。

    顾汀去找阿姨煮醒酒汤了,裴晟嘴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不服气?”

    裴挽鹿闷闷地低着头,“我不和你计较,我才不和醉鬼计较。”

    不和醉鬼计较?

    不和醉鬼计较,那双水润的杏眼眼尾还往下耷拉着,透着委屈的味道,这是不和醉鬼计较的样子?明明已经不知道在心里计较了多少次了,计较地觉得不应该被人这样对待,计较地觉得他很过分,计较地生着闷气。

    “裴挽鹿,你从哪里看出我醉了?”

    男人长眸半阖,语调漫不经心。一只手摁着眉心,一只手闲散地搭在男人的长腿上,慵懒又矜贵,不像一个醉鬼,也不应该是一个醉鬼。

    裴挽鹿眨了眨眸子,抿了一会儿唇,才有些不高兴地解释,“你没有醉,你嘲笑我做什么?”

    “我就不可以在……”裴挽鹿又咬了咬下唇,雪白的小脸被熏蒸的有点儿红。

    “上面啊?”

    明显裴挽鹿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底气都不足,不仅不足,还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

    事实上也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和一个男人聊关乎体/位的事情。

    裴晟盯了裴挽鹿几息,身体往前一倾,喉结不自觉滚动,“你当然可以在上面。”

    裴晟语气认真,仿佛居高临下的决策者在认真考虑了手下人的建议之后,觉得计划可行一般。

    他哥这样说,裴挽鹿有些兴奋,“我就说可以……”叭,那你还笑我做什么?

    半截话被淹没在裴挽鹿哄然炸开的脑海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裴晟的“你当然可以在上面”根本就不是他想的“你当然可以在上面”。

    裴挽鹿漂亮的眸子几乎写满了震惊和无措,雪白的小脸红得有些不正常,就连耳垂也是红得快要滴血,粉粉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

    裴晟将裴挽鹿羞耻的模样收进了眼底,这一刻裴挽鹿的羞耻感仿佛已经具化成了艺术品一般,裴晟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幅艺术品。

    漂亮到了极点。

    让人想要一次次复现他的窘迫和羞耻。

    裴挽鹿本来之前药上的便签就已经是裴晟能展现出来最下流的东西,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裴晟好像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线。

    裴挽鹿想不清楚,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恶劣,偏生裴晟表情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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