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个稳重些。”

    两人顺着烟枪指着的方向,木眠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一座石桥上。

    容卡卡草了一声,声音响彻整条街:“眠哥,等等我!”

    习炎伸手把人拽在身后,超过容卡卡,也喊:“眠哥,等等我!”

    倚在窗口的老爷爷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一声:“浮躁。”

    木眠专找那种偏僻的地方走,沿着一条小巷穿行几百米,出来时便看见一整面墙的凌霄花。

    花朵如繁星般点缀着古老的石墙,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木眠放慢脚步,眼睛落在那些如同火焰一般的花墙上。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木眠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花墙下,祁肆言撑着一把黑伞,在夜色中那样挺拔而又孤独。

    木眠的心脏重重一跳,难以抵御的回忆席卷而来。

    *

    高三刚开学的第二个星期。

    木眠从辅导班回来,嘴里哼着今天刚学的曲子,天色已晚,皓月当空。

    走在路上,木眠心情真的很好。

    最近回家的时候妈妈都会在一楼等他,神志很清醒,刚刚结束的校际篮球赛他们一班拿了第一,他今天还学了新的和弦。

    隔壁好像搬来了新邻居,有点古怪,有一次木眠凌晨三点爬起来上厕所,看见隔壁灯火通明,好像就没有哪一天关灯的。

    门前的小花园攀着一枝凌霄花,是陈亦雅前两年移栽在院子里的,花枝舒展,已经攀到邻居家的篱笆上。

    木眠走过去,将不听话的枝丫掰回来,夏日的雨来得急,但还好,并不是很大。

    木眠把帽子翻到头顶,仰头间眼神和他的新邻居目光交汇。

    十八岁的祁肆言身量很高,整天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雨夜里看不太真切,只看见有个身影将他家篱笆上的凌霄取下来,那双手白净纤细,仰头间祁肆言看见了那双盛满星河的眼睛,嵌在一张绝艳的小脸上。

    “祁肆言!”愣神间,那人在雨里喊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清澈纯净,祁肆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声音隐在雨里。

    这人居然不理他!

    木眠不干了,跳起来喊:“祁肆言!祁肆言!”

    雨飘进了阳台,把祁肆言的头发打了个半湿,他没往后退,一双眼睛融进了黑暗里。

    祁肆言想听他喊自己的名字。

    多喊几声。

    木眠在学校备受拥护,还是第一次被无视,掀开帽子手做喇叭状:“祁肆言,你!是!不!是!聋!啊!”

    祁肆言轻轻笑了下,尽量大声地回应:“没有!”

    木眠脚底沾了点泥,在地上蹭了蹭,就跑了。

    祁肆言那相当于没有的笑一下子收了,眼睛盯着那一朵“越界”的凌霄花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祁肆言拖着步子,不太情愿地去开门。

    “祁肆言!”木眠站在门口喊。

    被厚重的大门也隔不住木眠清亮的嗓音,祁肆言步伐加快,情绪没来得及掩饰,是惊喜。

    “你怎么......”

    木眠走进去,眼睛咕噜噜地打转,这房子也太空了吧,冷冰冰的。

    一楼窗户大开,木眠缩了下肩膀。祁肆言关了窗,给他接了杯热水。

    “太巧了吧,我的新邻居竟然是你!”

    昨天打球的时候还想着好好追人家呢,结果人家是他邻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老天都在帮他。

    木眠自然而然发出一起上学的邀请:“明天一起上学吧,我骑车技术可好了。”

    祁肆言从第一天就知道隔壁是木眠家,他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人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

    “好。”

    木眠把水喝光,对他刚刚不搭理人的态度有些不满:“以后我叫你你得应,别搞得我像个傻子一样。”

    祁肆言笑:“知道了。”

    第二天,木眠骑上单车,载着祁肆言一起上学。

    俩人走一起久了,也时常听见几句议论。

    木眠从高一入学开始就备受关注,一开始是凭着一张放哪儿都是主角的脸,后来在篮球比赛上大放异彩死忠粉开始逐渐增加,就连成绩也是顶好的。

    就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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