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为道》
骨欠佳,要多巩固。不求突破,但求康健。”
水宴称是。
“青归自小由我抚养,由于……”顾润停顿片刻,略过原因道,“我对他很是溺爱,他也有些无法无天,冒犯了你,我会带他登门赔罪。”
水宴听了,嘴快过脑子:“几时来?”
她才不关心赔罪不赔罪,她就听见了顾润说要来。
顾润哑然,好一会儿才道:“待我,说通了他就来。”
水宴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有多欠妥,一张俏脸再度染上绯霞。
她低眉顺目,两指不安地绞弄帔帛。
顾润看着,微微敛起眉头,对方太易脸红,莫不是修炼出了错?
她稍作思忖,道:“下月起,每次朝前集议,你随还碧同来碧虚御府述职。议会后,你多留几个时辰,我亲自带你修炼。”
水宴一怔:“为什么?”
顾润:“你心火过旺,不利修行。”
水宴张了张嘴:“我是说,你为何要这样?”
这话毫无谦卑恭敬,但顾润并无被冒犯的不满,温和道:“你受我点化成仙,我理当对你有教化之责。”
水宴不知道这个“理当”是循的什么理,虽然有些迷茫,但总归是高兴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能和顾润见面,她就不由自主地开心。
尽管水宴继任水君一事尚无定论,但还碧还是开始让她学着管理天河事务,什么例巡控流都是小事,最令水宴头疼的便是写科禀表章,动辄“惶奏天听”“稽首以闻”云云,委实拗口。
集仪殿内,水宴站在仙官末列,远远瞅见殿堂之上顾润一袭滚金边暗纹华贵黑袍,长发被银冠束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道不尽的矜贵典雅。
她原以为是还碧太重繁文缛节,可述职的神仙们折子一打开,个个蜿蜒十几张,说话倒是言简意赅。顾润大多数时候只是听,哪怕群臣政见不合当堂辩论,她的脸上也永远温和恬淡,让人猜不透想法。
“勾陈仙尊说得倒是轻巧,出兵出兵,魔界的无智魔日益增多,非神兵难灭。我神武司为了供给你部,把方丈山的玄铁灵脉都挖空了。三千神匠夙兴夜寐,造得还不如你耗得快!”一个魁梧男仙声如洪钟,怒批列首的黄袍仙家。
勾陈剑眉倒竖:“依智神君此言差矣,你神武司折一把剑,我天军部就少一个兵。若不是土府星君在魔界探寻几百年未得原因,我何至于拿众天兵的命去填!”
“嘿。”仙列中端蹿出一个矮小男子,驳斥道,“无智魔形成本就没有缘由,怎成了我探报不力?再说了,除去下官,殿内哪位仙尊没下过魔界?诸位本领高强,又查出什么了?”
此话一出不得了,殿内登时嚷作一团。
水宴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以手掩嘴,悄悄打了个哈欠。
顾润目光扫过大殿,看了相柳一眼。
后者拱手,悄然退到殿门,轻唤道:“水宴神君。”
水宴微愣,福身行礼:“泽繇神君。”
相柳回了一礼:“太子殿下有旨,请神君随我来。”
水宴回头看向殿台,顾润正望着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水宴跟着相柳离开集仪殿,左拐右拐地进了一处梅竹交错的庭院,一棵高大的绿萼下摆着几处案几,最宽大的那张垒着几摞奏折,剩余两张叠放着经书纸卷,其中一张有仙娥正在磨墨。
“神君请。殿下为神君备了《法华经》,供神君品悟誊抄。”相柳道。
水宴一双杏眼睁得溜圆:“抄经书?可她——可太子殿下说要教我修炼。”
相柳温和道:“这便是了。”
水宴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好读文诵经,已经在想怎么拒绝,又听相柳说集仪结束顾润就会过来,她立刻拿起了笔。
不就是抄经书,有什么难的。
一个时辰后,她在清淡的梅檀香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从案几上一抬头,惊觉对面端坐了个人。
顾润换了常服,雾蓝广袖逶在膝头,露出的一截皓腕纤细莹白。
她握笔在摊开的奏章上圈划,写着小字,头也不抬道:“睡够了?”
水宴猛然坐直,慌乱找笔,拿在手里作出一副认真的模样,边抄边道:“我方才其实是在品悟经书。”
顾润又翻开一本奏折:“悟的哪一篇?”
水宴瞥了眼经书,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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