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为道》
衣,极尽华贵。
“此次巡游,你陪霖儿同去,六界各有参差,还需你指点一二。”
封净感到自己在点头:“好。”
那个男声又道:“上次出巡路过天屏洲,那间酒肆尚在,你此番途经,也带十坛‘仙客留’回来,我再最后同你醉一回。”
自己这回沉默了。
这时身边人往前迈了两步,高挺背影出现视野中,男人负手而立,头戴金冠别玉簪,背影无端透出股沧桑垂暮之感。
“焚香诵琼篇,清风三万年。
天地几覆灭,人间又人间。”
玄衣男子轻声叹道。
自己随即开口:“你要我保人界?”
男子轻笑回头,露出一张与沧桑气质不符的俊美面孔。
“保人界是穷途之计,须万年后再议。当下,我要你保六界安宁。”
自己和男子对视,也笑,叹道:“顾渊啊顾渊,你为何不直接要我死。”
顾渊闭目,再睁眼时面色多了一抹悲戚。
“夜泽,你我生死至交。”顾渊哑声,“霖儿幼弱,六界之中,除你以外我再无人可托孤。你——你就权当可怜我这将死之人罢。”
封净心头突然泛起一股生死离别的悲凉情绪,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但这具身体的主人克制得很好,说话声音依旧平稳。
“你放心。
“于公,你君我臣;于私,你我患难兄弟,菩心是我挚友,霖儿既为储君也是我徒婿,何况……卫风临终前嘱托过我,”
说到卫风这个名字时,封净感受到一股更为剧烈的痛楚,心脏都像被谁攥紧,连这个叫夜泽的真身都略做停顿,才继续说道:“他嘱托我,莫要任性自戕,万事遵君旨意。
“如此,我听你的便是。”
顾渊离去,封净还被囚在夜泽的身体里,他孤身屹立云端,沉默注视云雾下方遥远的烟火人间。
一旁天河倾泻,潺潺流水声中,夜泽忽而偏头。
薄雾翻腾,氤氲出一方水镜,透过镜子,封净看见一张有些眼熟的艳绝美人面。
俨然便是宋怀然那张师祖像。
美人师祖凝眉,冷冷望向镜中自己:“你是何人?”
封净心一惊,师祖这声低喝直接震得他脑海剧痛意识溃散,再次凝聚起时身体不由自主抽搐一下,睁开眼看到了泛黄的天花板。
“你好像又做噩梦了。”宋怀然拉开窗帘。
封净头痛欲裂,抬手挡住刺眼阳光,大脑放空片刻,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我梦到你师祖了。”
宋怀然挑眉:“梦到他什么?”
封净敲了敲脑门:“想不起来。”
宋怀然失笑:“梦里岂知身是客……算了,收拾一下。今天没起雾,吃过饭就进山。”
封净哦一声,掀被子下床。
“封子不会睡死了吧?消息也没回。”赵祁一边砸门一边跟林颐扯淡,听到隔壁开门,然后见封净顶着个乱糟糟的脑袋面色不虞走出来。
“大清早叫魂?”他冷笑道。
赵祁和林颐嘴惊得能塞灯泡。
封净反手带上门:“兜着点,荒山野岭的,下巴脱臼我上哪儿找医生。”
赵祁表情变幻莫测,露出贱笑:“就这么爱吗封子?每天晚上都要跟然哥睡?”
封净一脸嫌恶:“你离老鸨就差头上那朵花。”
一般人听了可能会觉得臊,但赵祁脸皮厚,当即做了个矫揉造作的扭捏姿态。
“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儿去。”封净撵开赵祁,进到自己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赵祁一溜身钻了进来。
封净没搭理他,翻出衣服开始换。
裸露的后背呈倒三角,肌肤莹洁如玉,赵祁摸着下巴绕到前面,还是白得反光。
“你身上怎么这么干净,难道昨晚跟然哥睡的素的?”他狐疑道。
封净提起牛仔裤,边系扣子边道:“我跟宋怀然睡素的不都是因为你?”
赵祁花容失色,连忙护住自己领口:“可别乱说,关我屁事?”
封净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终于意识到关你屁事了?”
赵祁:“…………”
扯皮半天,赵祁终于发现到封净脖子上的冰花不见,还以为可以打道回府,听封净解释完不由得叹气。
“怎么,你想回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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