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岁二十六，现在才二十五，和我们同年。”

    宋怀然竟然嗯了一声。

    赵祁是个典型的社交恐.怖分子，闻言立刻开始套近乎:“那还叫什么大师，兄弟，你几月出生的——正月？那我得管你叫一声哥，然哥！昨晚帮了那么大忙，一会儿怎么都得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来来来，咱们先加个微信……”

    他边掏手机边指封净:“他也正月出生的，元宵节，你是哪天？”

    宋怀然垂眼:“正月十五。”

    封净一口烟正过肺，猝不及防呛出声。

    赵祁惊奇道:“那不就是同一天吗？缘分啊——封子，你听到没，你跟然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下山倒是比上山快些，封净在停车场外把烟捻灭，丢进垃圾桶:“每天有四万多人出生，也不算太稀奇。”

    他说话时视线扫过宋怀然，恰好撞上后者温柔和煦的目光。

    封净别开脸:“这供应早餐，你们先去点些吃的，我买包烟就过来。”

    和两人分开，封净数了数身上现金，只有四千不到，遂拿了卡到网点取了三万，数两万八装进大信封。

    他故意耽搁时间，赵祁吃完了还不见人，打电话催，封净这才姗姗来迟，点了笼煎饺打包，和宋怀然道别。

    “宋先生，昨晚麻烦你了。”他把那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宋怀然，“一点心意。”

    宋怀然有些诧异，像被封净的操作震慑住，好一会儿才摇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封净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强硬地把信封放到桌上。

    “宋先生和我不过萍水相逢，该客气还得客气。”

    他表情淡漠，语气也冷冰冰的。

    第4章　专业对口

    车子开出停车场，赵祁瘫坐在副驾上叨叨:“我觉得你不太礼貌。”

    封净:“你他妈这趟差点儿坑死我，我还让你坐这儿装逼，你说我礼貌不礼貌。”

    赵祁嘀咕:“谁知道真的有鬼……”他估算那个信封的厚度，支付宝给封净转了两万过去。

    入账提示响起，封净瞥他一眼:“你有病？”

    赵祁:“我有钱——没事儿，你粉丝打赏的。”

    封净给赵祁当房管有扶贫的意思，但赵祁毕竟不是真的贫困户，也懒得计较。

    车驶过ETC通道，两侧景色加速倒退，封净瞥见后座剩下的信封，难以控制地想起和宋怀然道别时，对方垂着头安静沉默的模样。

    像个被遗弃的边牧。

    ……噫。

    封净被自己恶心到。

    赵祁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手和嘴都不耽搁聊天:“宋怀然看上你了。”

    封净皱眉:“别放屁。”

    “他问我要你的微信，给还是不给？”

    封净表情严肃:“敢给我就弄死你。”

    赵祁耸肩:“随便你咯……不过你这么自闭，会一辈子找不到对象的。宋怀然虽然职业偏门了点儿，但他帅啊。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那外套是阿玛尼的，我昨晚偷偷查了下，今秋最新款，十九个达不溜！草，真是钱多到没地儿花。”

    说完又想到什么，怜惜地看向封净:“大概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出手阔绰的款爷。”

    封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那行越有本事的越贵，我给的不算多。”

    赵祁想问你咋知道，目光落到封净脖子那截银链，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说话，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封净突然道:“我不太喜欢他。”

    赵祁:“谁——宋怀然？为啥，因为他长得比你帅？”

    “不是这个原因，”封净眉头微敛，“就是……感觉不好，挺危险的。”

    赵祁惊了:“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毕竟在赵祁的人生里，像宋怀然一样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屈指可数。

    封净说不上来，对宋怀然那点微妙的排斥来得莫名其妙，但心悸实在难以忽视，只能归结到神秘的第六感上。

    没等到回答，赵祁大胆猜测:“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

    封净摇头:“他不喜欢我。”

    赵祁:“……他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瞎子都能看出来。”

    封净:“我经常被喜欢，他跟那些人不一样，我能区别。”

    赵祁叹道:“我他妈这辈子没听过这么装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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