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花香萦绕在狭小的浴室内。

    提纳里歪着身子,衬衣勾勒出少年窄细的腰身,他伸出双臂,两手轻摁身后的尾巴,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捋顺。

    “好舒服啊。”

    提纳里发出一声喟叹。

    还没等他放松些许,给尾巴按摩的手倏地被另一双手抱住,比他手稍大些的手牵住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尾巴后的毛发,十几分钟就能弄好的事情,却被赛诺弄了半个多时辰。

    等赛诺放开提纳里时,提纳里的腿都软了。

    少年脑袋发晕,艰难地支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抵在墙上,两只手反背在身后,修长莹白的手指被另一只手玩弄,赛诺另一只手沾上精油,轻柔地从尾巴尖一直摁压到末端。

    提纳里斜睨着镜面中自己的模样,带着湿气的迷茫眼眸,泛红的眼尾,火烧云般的粉嫩脸庞,张开的唇喘着气,依稀能看见尖尖的虎牙。

    尾巴处还不断传来舒适的快感,他艰难地将喉间要溢出的哼唧声吞咽下去。

    偏偏站在他身后的赛诺一脸冷静,除了猩红的眼眶外和平时别无二致。

    提纳里艰难地推开赛诺,莫名有些气恼,“回你自己寝室去。”

    赛诺歪着脑袋,困惑询问,“不舒服吗?”

    提纳里:“你才舒服!!”

    生气的小狐狸抓着赛诺的手腕,气势汹汹地把他丢出了门。

    哐当一声,赛诺鼻尖抵着门,百思不得其解。

    提纳里明明看起来很舒服啊……

    门内的提纳里再也站不住了,双腿发软地枕倒在沙发上,缓慢地伸出手捂住脸。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没出息地想,原来别人摸他尾巴时,他真的眼尾会发红!

    夜晚十点左右,提纳里宿舍房门被人敲响。

    他以为是生论派那边有什么事通知,结果刚开门就看见赛诺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站在走廊里。

    夜风吹起赛诺银瀑般的发丝,看上去十分柔软。

    提纳里倚在门框上,神色戒备,“你做什么?”

    赛诺老实道,“陪睡。”

    提纳里:?

    今天下午赛诺走后,提纳里翻阅了之前和赛诺虚空的聊天记录,都是些刻板的对话,分明是刚认识不久的样子,醉酒那晚发给赛诺的文件应当是他不小心发错了。

    所以现在抱着枕头要陪睡的少年,又是在闹哪样啊?

    “不需要陪睡业务,谢谢。”

    好在走廊里没有第三人,不然这惊破天的对话又要被那群后辈乱写了。

    赛诺放出了大招,“让我进去,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提纳里的潜意识告诉他应当拒绝,毕竟他对别人的秘密向来没有好奇心。

    但与那双玫瑰色的眼眸紧紧注视着他时,他竟败下阵来。

    赛诺开心的时候,唇角的弧度会放大,白色的细长的虎牙会傻气地冒出,白发少年抱着枕头通过提纳里留出的空隙挤了进去。

    门关上后赛诺就将提纳里床上原先的一人枕扔在了沙发上,他带的是连在一起的双人枕头,长度适中。

    “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秘密了吗?”提纳里有些无语地看着赛诺对他的床动手动脚。

    说来也奇怪,他是有些洁癖的,不喜欢旁人动他的东西,也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但赛诺就像个例外。

    赛诺心满意足地放上自己的枕头,空气中有很淡的药草气息,掺杂着甜腻的果香。

    他垂着眼眸,掩住眼底的兴奋,“我是从未来来的。”

    提纳里:“……”

    按照赛诺的说法,他是在璃月一家名叫望舒客栈的地方,找到了喝醉酒的他,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在教令院的时候。

    他顺着记忆来到提纳里的宿舍,没发现提纳里,反倒听其他学者说提纳里在庆功宴上喝醉了然后他就出发把醉酒的狐狸背回了宿舍。

    相处起来到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以前这个时间段,赛诺对提纳里确实只是挚友之情。

    莫名其妙回到这个时空段,赛诺算是明白了,就像他逛虚空看到的一篇文章说的那样,老婆要从学院养起。

    但提纳里显然没相信他的鬼话,他现在看见赛诺就尾巴发抖,腿发软。

    果然有些记忆是不可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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