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是豪华单人间,晚上卷卷就跟季琛一起挤在另一个床上。

    卷卷每天会拿着一本童话读物,给沈以诚讲故事,在他的印象里,沈以诚在他小时候经常这样做。

    讲完了再趴他脸上亲一口,小声说:“父亲快醒来吧。”

    说完钻回季琛怀里,小手揉着爸爸的脸,认真道:“爸爸不要哭,父亲醒了会心疼的。”

    一句话,惹得季琛眼热,他吸吸鼻子,把小孩儿搂紧,默默看向一旁的沈以诚。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由于开车撞人的几个人全被季琛送进了局子里,他和许颐海所谓的婚礼也没必要举行。

    沈以诚醒来的那一天很平常,天气不冷不热,房间空气清新。

    季琛坐在一旁办公,卷卷继续捧着他的童话读物给沈以诚讲故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讲完照旧亲沈以诚一口,说“父亲快醒来吧。”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沈以诚给了他回应,许久没开口的嗓音沙哑,“嗯。”

    季琛猛然抬头,圆珠笔滚落在地上,腿都在发颤。

    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偏头对上季琛的视线,费力扯了下嘴角,“哭什么?”

    不出片刻,凌乱的脚步声在病房前交错响起。

    主治医师检查完告诉季琛,沈以诚恢复不错,假以时日就能出院。

    至于有没有后遗症,得过几天才能看出来。

    季琛嘴角微微上扬,对他说:“谢谢。”

    医生弯着眼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行了,回去陪你爱人吧。”

    这个称呼季琛没有反驳,他朝医生淡淡点头,“好。”

    病房内,卷卷正趴在沈以诚身上掉眼泪,一个劲地哭,病号服湿了一大片。

    沈以诚哎呦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哭呢?”

    卷卷抽抽噎噎说:“父亲坏。”

    “嗯。”沈以诚抬手掐了掐他的脸蛋儿,叹了口气,“怎么都瘦了啊?”

    小孩儿哭累了,滚在床侧睡着了。

    季琛走过去把他抱走。

    沈以诚看着他削瘦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季琛。”

    ga一怔,胸膛起伏两下,转过身看他时眼睛全红了。

    沈以诚撑了下脑袋,忍着心疼说:“对不起啊,又让你掉眼泪了。”

    季琛抬手盖住眼睛,带着鼻音说:“为什么要骗我?”

    他情绪有些失控,沈以诚就静静靠在病床上听他说,后知后觉的酸痛从心底蔓延上来,比身体上的皮肉伤疼多了。

    季琛哭累了,沈以诚就说:“能过来一下吗?我头枕着不舒服。”

    一听他不舒服,季琛连眼泪都没擦,着急忙慌地跑来,对着枕头换了几个位置,小心翼翼问:“这样呢?”

    沈以诚没说话,只是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微微仰头把唇贴在他嘴上,指腹温柔地拭去ga眼角的泪。

    “别哭了,我没事了。”

    泪水是苦的涩的,嘴唇在发抖,沈以诚贴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捏了捏他的手掌,“怎么瘦这么多?”

    季琛慢吞吞坐他床边,抿抿唇问:“你饿吗?”

    “没感觉。”沈以诚睡了太长时间,骨头一动咔嚓咔嚓响,跟错位了一样,哪哪都不得劲。

    季琛学着之前按摩的手法给他按了下腿,“你别动了,身上疼不疼?”

    “不疼。”沈以诚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垂眸说:“对不起,担心了吧?”

    “嗯。”季琛说。

    两人很少有这种时刻,没有争吵没有冷眼,静谧的波纹在周围缓缓流淌,难得的舒心。

    沈以诚却心疼得厉害,他感觉到了季琛对他的态度变化。

    可他何德何能呢?

    “你不用……”

    “能不能……”

    两句话同时响起,沈以诚闭了嘴,轻声问他:“想问什么?”

    季琛盯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白,声音缓缓道:“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抽取腺体液?为什么车祸要把我抱在身下?”

    沈以诚挑了挑眉,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知道了?”

    “所以是真的?”ga眼睛瞪圆望他,又有掉眼泪的趋势。

    沈以诚胳膊太久没动过抬不了很长时间,擦了下他的眼角就放在腿边,一件件说给他听。

    “没骗你,抽腺体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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