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失忆。

    会把他们在一起经历的种种遗忘。

    宋时野撇开脸,半扭着身子,“哦”了声。

    这毕竟是二十六岁的庄城和十九岁的宋时野。

    不论实力还是气度,都需要用时间和阅历见识来磨砺。

    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也足够改变许多人。

    宋时野向来聪明,看清局势后非常乖巧温顺的贴在庄城的怀里,连炸毛的头发丝看起来都异常乖巧。

    到了镜子前,庄城绅土的把他放下,退到一个哪怕是死对头相处起来也非常舒适的距离。

    镜子里的人和七年前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同,瓜子脸,挺翘鼻,上嘴唇正中央的位置挂了一颗形状饱满的唇珠。

    眼睛偏向杏眼,但眼尾弧度却有些拉长,让他多了一丝清纯的同时也不乏诱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身上也有些擦伤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时野对着镜子咧嘴笑了两下,眼睛弯弯的,眼神却潋滟生波、依旧招人。

    没错,二十五岁的宋时野依旧还是这副欠揍的模样。

    欣赏完自已的美貌后,宋时野开始努力回忆这七年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想,伴随着阵阵钝痛,依旧一片空白。

    他转身,问:“我为什么会失忆?”

    庄城敛眸遮住自已的情绪,如实告知:“你在拍戏的时候片场发生了意外,从威亚上掉了下来,正好碰伤脑袋。”

    宋时野点点头,他就说呢,怪不得一想事情就头疼。

    不过他能忍,并没有在庄城面前显露出任何不适。

    在他心里,哪怕俩人情深深雨蒙蒙,也不是十九岁的宋时野所能够理解的。

    他是宋时野,但不是二十五岁和死对头如胶似漆的宋时野。

    “那我脖子上呢?是被人绑架了吗?”

    庄城:“……”

    宋时野的肤色很白,在卫生间这种亮如白昼的灯光之下,皮肤更像陶瓷一般。

    庄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不是。”

    “嗯?那是怎么回事?”

    宋时野本想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看庄城脸色不太对劲,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把话咽了下去。

    反正也不差这一天知道。

    他走出卫生间,主动窝进被子里,侧身看着窗外,摆明了是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庄城无奈笑笑,帮他把被子掖好,带上门出去。

    .........

    第2章 他在害怕

    半个小时后,宋时野冷汗直冒,蜷缩在病床上独自忍受。

    这七年的记忆好像被人强行封锁,任凭他怎么撬动边缘,都毫无用处。

    到最后,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累了,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庄城拎着饭盒过来。

    宋时野洗漱好,正赖在床上发呆。

    “吃饭了。”庄城将他爱吃的饭菜一一摆好,特贴心地说:“要我喂吗?”

    迎接他的是一记上勾拳。

    “……”

    宋时野发誓,这完全是条件反射!

    他根本没想揍庄城的!

    “我……”宋时野语无伦次地捂住自已的拳头,往后退贴在墙上,对天发誓道:“我说刚刚在跟你开玩笑,你信吗?”

    宋时野说他的记忆停留在大学确实没错,俩人同为A大学子,一个学金融,一个学艺术。

    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却因为大二的一个学姐硬生生有了藕断丝连的拉扯。

    庄城俯身捂住自已的肚子,“嘶”了口气,说:“宋时野,你谋杀亲夫啊。”

    “……”宋时野才不信庄城会这么娇弱,他刚刚用的力气不及大学万分之一。

    可庄城的脸色确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比他这个病号看起来更像是个病人。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是庄城装出来的。

    宋时野在大学被他坑惨了,这人就跟他的姓一样,不仅特别会装,还特别爱坑人。

    宋时野大学被他坑惨了。

    丢了数不清的人。

    甚至在他仅存的记忆中,因为庄城他昨天才被导员喊去行政大楼谈话。

    “虽然但是,你装的很假。”

    庄城笑了下,恭维道:“不愧是宋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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