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2)

作品:《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长也信以为真,觉得确实如此。

    可师父宁肯将纸偶之术教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教给他这个最亲近的徒弟。

    云长想不通为何,也曾动过询问的念头,可每当他提及纸偶之术,师父脸上的笑意总会淡下去几分,甚至蹙了眉。

    每每这时,云长便不敢再问,只能寻了别的由头,将问话的事模棱两口地揭过去。

    但一件事若是不问清楚,藏在心底,终将成为困缚。日复一日,便生出了怨怼、不满,甚至仇恨。

    而那一日,他亲眼看见师父正画写着什么,却在抬头看到他进门时,抬手遮了一下。

    师父向来磊落,连房门也是时常大敞着,因此遮掩避嫌一类的事,若是与他沾上了边,便会显得格外明显。云长在门外愣了一下,才低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搁在桌案一角的书册上,是“洗灵”二字。

    他没翻看过那书册,但无意间听过师父同那二位的谈话,提到过“洗灵”,正正是师父将纸偶之术教给他们的那次。

    那书册,与纸偶之术有关。

    为何只要一提到纸偶之术,师父就变了脸色?为何对于他这个最亲近的徒弟,也要这般处处避让?明明是亲徒,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术法也不肯教?既是师徒,为何不信任?

    这些问题日日困扰着云长,比邪祟还要蛊惑人心。

    而一旦寻到机会,被一直压着的念头便疯长起来。欲念一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日,明无镜从屋内出来,只同他们寥寥叮嘱了几句便下了山,素白身影掠在山道间,没一会儿便看不见人了。

    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他屋门都还半敞着,没关严实。

    云长就站在那门前,看见了明晃晃的火光,心里没由来地一动,那火仿佛烧在他心上似的。

    等其他师弟散了去,他才走上前去,推开了那门。

    师父不在,他们这些亲徒从来不会擅自进入这间屋子,但那次,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也许是怕那火烧得太旺,燎了别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终于寻到了窥见天光的机会。

    总归,他进去了,且将门从内掩上了。

    那写有“洗灵”二字的书册,同其他几本书册一起丢在火盆里,还没烧尽。

    往日里那些近乎淡漠的神色,不同寻常的避让,一股脑地浮了上来。好奇和不甘驱使着他,抬手拂灭了那火。

    书册里所记,有太多关于纸偶之术的东西,并非只有简单的化形之法,还有许多其他的,他不曾知道,也不曾见过的。

    至少,他没听师父提过,也没见师父用过……

    可没听过,没见过,不代表曾经不存在。

    这个念头一出现,云长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股怒气。

    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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