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有点顿顿的,各种令人兴奋的事情堆在一起,又因为身体缘故有些疲惫。但他很熟悉费奥多尔,所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惋惜……确实会有一点的惋惜,如果说以后都见不到费奥多尔因为血液失态的模样。

    这种情绪并没有那么强烈。

    事实上他一直知道对方对于血液的厌恶,如果从此能够摆脱这种生理的低劣性,他不仅不会惋惜,还能真心实意替费佳高兴几秒钟呢——以后想看那种失控表情的话,他随时可以从记忆库里调出画面慢慢回忆。

    但费奥多尔,觉得,他会觉得惋惜。

    这听起来有些绕。

    太宰治直愣愣地看着费奥多尔,身上痛得不得了,脑袋里也晕乎乎的,他差点就笑出声了。

    ——费佳好像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很在意他的看法。

    他没有提出留下,但是费奥多尔也没有要求他离开。

    恰巧,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太宰治嗷嗷呜呜地喊了一会儿,表示自己的伤口严重,睡不了沙发,然后就顶着费奥多尔要杀人的目光,安然躺进了主卧。

    平心而论,如果不把太宰治当人看,那么屋子里多一只宰,其实并不是什么令人糟心的事。他可以使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极低,安分起来的时候要求也很少,物欲更是低得几乎没有。

    费奥多尔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样的太宰治还挺陌生的。

    印象里,他不是这种受伤会变安分的人。

    即使变成了孩子,也失去了吸血鬼的能力,他的作息依然不太健康,往往要熬到深夜。

    房间里除了电脑的声音,就只有属于太宰治的呼吸声。

    费奥多尔坐在电脑椅上,窝了一会儿,忽得忍无可忍,转动椅子,踢了一脚床铺。

    结果就是太宰治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费奥多尔踹得很轻,但足够他醒过来了。

    “怎么了?”

    太宰治其实只占了床的一角,蜷在那里小憩。他睡得很放松,毕竟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费奥多尔一起的时候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失血造成的疲惫。

    这茫然货真价实,费奥多尔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人的呼吸声能吵到哪去?

    他只是在意而已。

    “琴酒。”他扬了扬下巴,“解释一下。”

    他看见太宰治顿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因为……

    “哇。”太宰治蜷在床上猫猫探头,用一种超级惊叹的语气,“现在的费佳是真的很可爱。”

    费奥多尔:“……”

    他要开始怀疑现在的太宰治能不能听懂人话了。

    “我想来找你,结果正好和琴酒撞见了。”太宰治眯了眯眼睛,想起那个银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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