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领口便歪了一截,勒在脖子上,因为瘦而显得突出的锁骨上有暧昧的痕迹。

    ——反正就当是被狗啃了。

    “你弄疼我了。”他低声说。

    太宰治当即松了手,速度之快宛若触碰了烧红的烙铁。

    “抱歉。”

    他这一天要把这辈子道歉的话都说完了。但显然眼前的人没有原谅他,他也不觉得这点道歉的话能补偿。

    太宰治两眼一闭,心一横,顶着那种自己要完蛋的强烈预感,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腕一拉。

    他精准地按住对方下意识反抗的手臂,交叠扣在小腹上,用抱玩偶的姿势把整个人抱进怀里,然后用上两条腿,圈住。

    强人锁男.jpg

    反正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

    太宰治大声且无耻道:“费佳就算在外面有人也没关系!”

    “我可以当费佳的狗!”

    “汪!”

    费奥多尔:……

    他拒绝承认这个人和他认识。

    而太宰治继续精神攻击,柔软蓬松的棕发蹭着他的脖颈,呼吸洒在耳畔:“又或者费佳喜欢猫?”

    “喵~”

    轻轻软软,黏黏腻腻的。

    费奥多尔整个人抖了一下,咬牙切齿:“太宰治。”

    “喵,喵喵喵喵。”

    面对大量精神攻击,费奥多尔可耻地屈服了。

    于是太宰治一只手钳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拿着冰箱里翻出来的三明治,充当简单的早餐。

    费奥多尔一脸麻木。

    “放开我。”他有气无力。

    “不行。”太宰治嘴里还塞着面包,因为单手拿着三明治无法优雅进食,酱汁糊到了脸上,“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跑了。”

    费奥多尔无言以对。

    对于这糟糕的现实,他缓过来一点了。

    首先是不理解太宰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失控。他想不到这只猫猫选择在这个时间打破平衡的原因,明明可以……

    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之后,这行为非常像某人想要完成一切愿望然后给自己人生画个句号。

    费奥多尔是知道他和太宰治某天可能会跨过某条线的,毕竟日常贴贴都亲近成那样了。

    “组织里出了点事情,我得回去一趟。”

    他眉眼冷淡,清晰地感受到太宰治揽着他的力度大了些,那人把没吃完的三明治搁在桌上,扯了张纸巾擦脸。

    “今天就要回去吗?”太宰治换成双手抱着的姿势,很是舍不得地问,“我可以一起吗?”

    “我想去看看你在外面养的野男人是谁。波本?总不可能是琴酒吧。”这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执着,明明三明治里头的酱汁是咸甜口,费奥多尔却无端闻出了一股酸味。

    “你得留在横滨,看着森欧外。”他冷静指出当前的问题,“如果你想要改变世界线挽救织田作之助,就不要想着在这个时间点离开。”

    “以及,与其说我的事情,不如来谈谈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太宰治没声了。

    费奥多尔往后靠在太宰治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最难以接受的是,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他却还是不怎么抗拒太宰治。

    敷衍完太宰治,费奥多尔就回了东京。

    东京离横滨并不远,只算坐电车的时间甚至只需要一个小时,费奥多尔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打发时间。

    虽然组织的研究员大多都被迫住在组织内部,一天18小时加班无休,但费奥多尔还是准备了一些安全屋,偶尔住着。

    他住过的地方都没什么生活气息,最多的便是电子设备,其他家具一概不打理——不过那是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嘛……

    他还没上楼,就听见房东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电费怎么回事?!不会是在我的房子里挖矿吧?”

    “哎……没有,真的没有。”男人苦恼的声音。

    等费奥多尔上楼,就看见男人的眼神先是一亮,继而想到什么般迅速精神起来,推着房东转了个身:“您放心,我们真的没在房子里做什么奇怪的事。下回请您吃饭?”

    房东骂骂咧咧地走了,正巧和费奥多尔擦身而过。

    “费奥多尔君,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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