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地陪着,心情异常沉重。

    “就在这里了。”玉娘在最中间的的屋子停下。

    叶新夏抬头望向正中间位置最高的牌位,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嬷嬷叶玉香之位。

    玉娘见她哭成这样,心知她跟嬷嬷感情深厚,微微叹了口气,取来香火递给叶新夏和林筠初:“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能来,嬷嬷定然很高兴,拜拜嬷嬷,之后好好地活着,也算是慰藉嬷嬷在天之灵。”

    “谢谢。”

    林筠初接过香火点燃,分了一份给叶新夏,两人一并在蒲团上跪下,认认真真给嬷嬷拜了三下。

    将香火插好,两人又跪了回去,玉娘瞧着她们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自己悄声退了出去。

    “嬷嬷。”叶新夏拉着林筠初的手,忍着泪,笑着,“我按照你说的方法,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带她来给你看看,她很好,您应该也见过的,当初您给我托梦,一次不成,就有了第二次,后面我们成了,我就没再梦见过您,我有点想您了。”

    叶新夏声音哽咽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蒲团上,很快晕湿了一片。

    “嬷嬷,我和筠初前阵子成亲了,来了很多人,大家都特别好,我们收到了好多好多祝福,成亲第三天,我们就过来了,想来见见您,顺便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还有啊,我靠着您教的刺绣,如今进了锦绣堂当绣娘,他们说有机会进入内门学得传承呢……”

    叶新夏絮絮叨叨的,细说着离开这里的这些年里,所发生的事情,从遇见林筠初到后面两人一起创业,然后遇见银家兄妹,遇见秦家一家三口等等,一桩桩一件件,恨不得都说给嬷嬷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林筠初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讲,见她情绪激动,便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着。

    等到叶新夏说完了,林筠初才郑重地又对嬷嬷的牌位拜了拜,一脸认真地说:“嬷嬷,我是林筠初,就是跟夏夏成亲的那个人,感谢您将夏夏送到我身边来,能遇见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现在,将来,我都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只要她乐意跟我在一起,我就极尽所能不让她吃苦受委屈,您放心吧。”

    林筠初说完,又磕了一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筠初感觉自己磕下去的那一瞬间,有一阵风徐徐吹过,轻柔至极。

    林筠初抬头看向香炉,轻烟袅袅直上,飘向嬷嬷的牌位,不像是被风吹过的样子,便也没多想。

    林筠初拜完,伸手将叶新夏扶起来:“夏夏,起来吧,跪久了,嬷嬷该心疼了。”

    叶新夏扶着她的手,轻声应着:“好。”

    站起来之后,叶新夏还是没舍得走,靠着林筠初的肩膀,又看了那牌位许久,等到炉里两人插上的香燃尽,在星火熄灭之前才缓缓开口道:“嬷嬷,我们有空再来看您。”

    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向外走去。

    就在两人转身的那一刹那,最后的星火闪了好几下,才失去了光泽,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

    两人给延永堂捐了些银两,用作维护的善款,就出了门,直接上了马车,安应宗跟河简默契地什么也没问,驾着马车去找客栈。

    玉娘看着远去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水桶和抹布搞卫生去了。

    到了客栈,叶新夏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林筠初抱着她安慰了半晌,见她还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只好端来饭菜,一口一口喂给她。

    叶新夏愣愣地吃了半碗,后来不慎咬了一颗花椒,被那味道冲了脑门才回过神来。

    “林筠初!你好讨厌呐!”叶新夏扭曲着小脸梆梆捶林筠初的肩膀。

    林筠初:“嗯???”

    她就喂了个饭,怎么就被老婆给讨厌上了?

    叶新夏从床上蹦下来,找到痰盂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猛喝了两大口水,将口中花椒的味道都压了下去,才追着林筠初算账:“你干嘛给我喂花椒,我差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撅过去了你知不知道?!”

    林筠初举着碗扭着身子避开叶新夏挥得虎虎生风的小拳头,为自己辩解:“我我我没看清楚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叶新夏停下攻击。

    “真的!”林筠初认真点头。

    “那就放过你一马,碗给我,我自己吃。”叶新夏朝她伸手,这么一闹,她心里的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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