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会使用的香薰香水,但有一种烤火之后暖融融的香,蛮不讲理地涌入了亚撒的肺腑,让他的呼吸都滞了滞。

    “我……自己来。”

    孤雌寡雄共处一室,亚撒让一只雄虫为自己忙前忙后就已经够失规矩了,如果还要让他为自己……

    阿渺放下了水盆和毛巾,让亚撒自己动作。

    他看不见,他看得见,亚撒不该在一只雄虫面前宽衣解带,但屋子就这么大点。

    感觉到雄虫似乎背过身去,亚撒松了一口气。

    但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晚的风雪尤其大,亚撒已经忍耐了多天,终于无法忍耐生理上的折磨。

    阿渺点着灯靠近,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当亚撒感受到阿渺双手的冰凉时,脑子中的一根弦断了,尿意无法再压制,同时冲垮的还有内心那不知为何竖立的高傲和自尊。

    阿渺写。

    不要在意,医生也会帮你做这些。

    亚撒何尝不是这样安慰自己。

    但令他真正惶恐而不愿接受的,是在他心底滋生蔓延的另一种东西。

    他突然想起,他远在主星的家庭,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个不被他接受的雄主……

    他成了无耻的背叛者,他已经没有资格说夏炎的不是。

    8、

    亚撒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但双眼仍看不见。

    阿渺开始清扫门外的积雪,偶尔趁风雪小一些时外出。

    担心被发现,他选择的时间段大多是亚撒熟睡的深夜。

    总部为他安排了特殊航班,这表示他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从地下基地中取一些燃料和物资,接着夜色掩护匆匆返回。

    但这一次,当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时,却冷不丁和站在房间中的亚撒撞了个正着,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却很快镇定下来。

    “你去哪里了?”

    亚撒等着阿渺走过来,在他手心写字。

    找燃料和食物。

    “……和他们交换?”亚撒说出这句话时,近乎咬牙切齿。

    阿渺一愣,陡然回忆起前段日子自己撒的慌,于是陷入了沉默。

    直到亚撒拉过他,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若是他能说话,他一定会大喊。但他现在挣扎不过,只能任凭亚撒脱光了他的上衣,用手在上面摸索。

    除了那荒唐的一夜,阿渺还没有接受过这样露骨的触摸,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

    阿渺终于反应过来,拍开了他的手。

    亚撒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方寸大乱地连连道歉。

    没有伤口,亚撒的心稍稍放了放,但还是紧缩。

    “等我伤好了,跟我一起走吧。我会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为饥寒所困,不用在雌虫身下讨活,不用……

    阿渺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最终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

    作为一个孤苦无依的雄虫,天上掉馅饼一般捡到了深陷泥潭的联邦军官,并得到了他的承诺,他应该欣喜若狂,一口答应。

    好。

    其实,他也在渴望。

    9、

    “以后出门,带上我。”

    阿渺此时,正搀扶着亚撒的胳膊帮他做康复训练。

    两只虫挨得很近,亚撒的一部分重量分担在阿渺身上,说话时,他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没有娱乐,没有消遣,没有纸醉金迷的宴会和光怪陆离的科技产物,一切物欲也因生产资料的局限被降到最低,日夜都是漆黑一片,以致于连时间这个概念都不再存在。两只虫无论是吃饭睡觉发呆,都有彼此的陪伴,全凭生理的本能。

    从那天之后,阿渺和亚撒一直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关系,他们不再拒绝对方的肢体接触,亚撒担心夜间寒冷,让阿渺从临时支起的小床搬到自己的身边睡。只有在凑近交流时,近到双方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才会恍然意识到他们性别上的差异。

    是情侣吗?是也不是,因为一切仅仅点到为止,连接吻这种事也不曾发生。

    这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没有伦理道德的干涉,有的只有两只互相依偎的虫。

    但亚撒知道,属于文明社会的道德观仍然约束着他,但他的欲望却在任由暧昧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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