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2)
作品:《清冷审判官怀孕后》
凉凉,最为圣洁。
鬓发间的莲花簪被他抽下,被他捏在指尖转了几圈,在破风的凌厉声里莲花簪被冰雪浅浅覆盖,冰雪破碎后莲花瓣变为一把合起来的银色扇子,他的指尖勾入扇柄间的缝隙,他小臂轻抬,蓝色的蝴蝶袖滑落下来,露出细腻雪白的手腕,毫无瑕疵,美得不像凡人,就连指尖的形状都如造物主最完美的艺术品,他抬起下巴,仰望天花板那个洞外的虚拟天棚,夜空毫无星子,漆黑寒冷,唯他被月光怜悯垂照,他的小臂柔若无骨抬起沿着月光随风的游离走向温温柔柔在空中从高到低划回抵住唇瓣,扇子被他展开的刹那华丽的袖摆也宛如被压了下来般缓缓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手腕。
他足踝无声在地面上慢慢行走,被他赤足轻盈踩过的地面都盛开出一枝又一枝莲花,莲花被月光笼盖,粉色的花瓣蹭过他的衣袍,与衣袍上毫无生机的金线莲花恍若融为一体。
“天上白玉京。”
“十二楼五城。”
他喃喃哼唱,清冷的嗓音在十二诸天神佛的垂眼下更显空灵,他的歌声非常轻,和他平时的讲话时完全不一样,丝毫不带艳丽与媚态,是褪去了污泥的最圣洁的莲中之蛇。
“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
观慈音折下腰肢,足底在荷花里轻轻点起流利的弧度,他把扇子咬在唇间,脖颈微抬,腰肢牵动躯体向后旋转时他向后一并抬起腿向半空而去,衣袍霎时如裙摆盘旋起来,长腿牵动衣袍落回地面的舞姿优雅缓慢,控制好极致的力道后衣袍便如一条鱼尾盛开,他侧回身子,轻盈落地,一截腰肢在黑暗的奉神台上如一把凌厉的刀。
他又开始起舞,世间苦难在他优雅的舞步里哀鸣。
在他的舞步里,在他跳舞时边境线的灯塔内阎玫身穿军装坐在高台,冷肃目视在场所有军官,阎玫抬手落下,尘埃落定里宣告着狂欢城中心区的围剿行动;观音城城主形单影只站在政府大楼的最顶层,战战兢兢与通讯仪对面的那人通话,在这政府大楼顶端可以俯瞰整座观音城,他身为城主,却丝毫不看贫民窟的苦难和哀嚎,他看着富人区的纸醉金迷,看着高楼林立,看到了无数金钱和地位。
观慈音还在跳着舞,衣袍散乱里他褪下蓝袍子,雪白的内袍贴合小腿抚过地面盛开的莲花花瓣,随他的喃声哼唱里,地面除却莲花,竟然新生出了百年间彻底灭绝的玫瑰花。
玫瑰花大片大片地蔓延开来,尖刺刺破他的脚踝,血流了出来,染湿他身上的袍子,他双手交叠落下,雪白的手腕那粒红痣与血覆盖在一起,他脸色苍白,跪坐在花海里。
长发滑落四散,他唇间那柄银扇本为开扇,随他脖颈向左侧低垂的姿态而合上了,扇面缓缓合上的潋滟光影里观慈音闭上了眼,遮住了变为蓝色的眼瞳,他的皮肤开始长出鳞片,宝蓝色的鳞片在雪白衣袍下倏地生长,他的长发也随之变为银色,短短一瞬,在他睁眼望向角落时便又恢复了原本的乌发黑瞳。
楼遗月坐着轮椅,他沉默地在神像后看着观慈音,他身后是管家,和一众仿生奴仆。
楼遗月温声道:“慈音,过来。”
观慈音慢慢看了楼遗月一眼。
他像是一只久久不回家的忘记了主人的生涩的宠物,他在主人的温柔呼唤里似乎放下了戒心,他朝他走来了。
嘴里的扇子被他轻轻拔了出来,他握在掌心,扇子没有化为簪子别回乌发,而化为一把锋利的匕首。
楼遗月身后的人朝观慈音齐刷刷抬枪,扣动扳机的前一秒观慈音微微一笑,匕首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
千年前,自从人类分化出三种性别后便有了高贵低贱之分,最早那一批的alpha和ga迅速垄|断了最顶层的财富和地位,他们经由信息素匹配完成本能意识的交|配与婚姻,生下的孩子继承他们的一切,一代又一代继承下来,富人的孩子还是富人,穷人的孩子愈发猪狗不如,人与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百年前,异种从深海苏醒掠夺了地面后人类无法逃离这颗星球只能被迫浮空生存,三所城市建立完成后人类也没有放弃尊卑制度,这已然潜移默化,他们重新分割土地,城主、科技公司、生化公司、军火处、立法庭、警法处、审判庭、军队的所有领导者都是alpha贵族,他们的住所从古时代的王侯将相的千里豪宅变为纸醉金迷的富人区,而古时代最低贱的工民农残所居住的拥挤猪圈在这个新世界里变为枯竭肮脏的贫民窟。
观慈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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