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脱落的墙皮皱巴巴的,机床拆卸后仍留给地面起伏与斑点,阳光从透气窗钻进来,洒在几袋废弃的水泥堆上。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身穿校服被绑成蚕蛹的池源虚张声势。

    不远处手机里传出“Defeat”的男人烦躁地把桌子上的水盅甩了过去:“闭嘴。还以为自己是池家的少爷呢,老总入狱,股价跌成那样,连街口卖面的都不如了。”

    “知道你还绑我?我家没钱了,抓我还不如抓卖面的儿子。”水盅没中,池源把叫嚣得丝毫不让。

    男人收起手机:“给你脸了是吧,安静点。”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嘿,你小子没搞清情况是吧,我是你老子爹!”

    ......

    虚掩着铁皮门外隐隐能听见里面的聒噪,剃着寸头的男人平静地坐在门口,看着驶来的车辆,敲了敲铁皮门。

    车停在门口的同时,铁皮门也开了,男人刚一出来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忙不迭上前递烟:“仇哥,您来?”

    仇哥接过烟别在耳边:“我来接人。”

    “已经联系到白兔了?”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仇哥没有回答,目光从下拉的三角眼落在了他身上两秒,混沌不清,看得男人头又低了几分。

    “干好你自己的事”

    “诶,是是是。”男人连连点头,对旁边的寸头扬扬下巴:“愣着干嘛,把人抗出来。”

    铁皮门打开,里面池源的叫骂声中气十足,在宽敞的厂房里还自带电音。

    “太精神了。”

    “才醒不久,没敢用太多,怕把这小子弄坏了白兔姐不高兴。”

    “不用考虑那么多。”

    “诶好,保证弄得安安静静的,放后备箱里前面坐人都听不到。”

    车轮扬起的沙土和尾气颜色几乎一样,都带着让人呼吸道不适的气味,目送汽车离开,一直安安静静的寸头问:“哥,那人就是仇哥?长得还蛮......”

    回想起那个夸张的疤痕,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叫他仇哥了。

    松了一口气的男人给自己点上烟,随口回应:“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老听你们提起他。”

    “和白兔一样是老板手下的大人物。”

    “和白兔一样的不是染色他们吗?”

    “染色算什么?都是后来的小喽啰了,看资历的。仇哥以前叫参粉。”

    “额......不懂。不过之前联系我们的不是一个女的吗?怎么变成仇哥了?”

    男人两口抽了半支烟,吐出浓烈的烟雾挥了挥手:“管那么多干嘛,我们这些牛马,把该干的干了就行了。”

    “越过绵绵的高山......”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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