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作品:《肱骨之臣

里抢来一模糊的影,传出两声殷切快速的脚步声,邬思远替陈东撑着雨伞进了衙堂,一来便问:“戚英,戚英,你怎么样了?”

    邬思远放了伞,怀里还揣着一件衣服。

    他过来一见了刘贲,甚至比自己治病还高兴,喜笑颜开地去行了礼,“刘太医?多谢多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而后忙去给他挪了矮凳,又四下打量了一圈没见到李珏,“皇上呢,已经又回宫了么?”

    “嗯,刘太医是皇上请来的,邬先生怎么来了?”戚英注意到他湿了半个肩膀,兴许是刚才给陈东撑伞。邬思远又从腋窝下掏出披风,这就摊开来要给戚英披上,一边皱眉一边对他喃喃道:“你大清早地出门,连个招呼都不打,还要意思问我怎么来了?你这一身又是怎么搞的,在水里打滚么也不怕着了凉。”

    这披风不厚根本抵不了寒,但戚英却打心眼里觉得暖和,就像是邬思远这个不善言辞的人一样,却潜移默化的就将温柔融到了他的心里。

    戚英提起昨日的事,放柔了语气同他商议道:“邬先生,陛下推迟了选武令,允我三月后再出征,刘大人亦会在这期间为我助力。”

    “戎州那边,毕竟是你的旧居,你放不下也是应该的。”邬思远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既陛下都允了三月后,选武令你要去就去吧,只是……”而后他又抬头郑重道:“你若是赢了魁首,出征戎州那便不要再回来了。”

    “咳咳。”陈东佯装咳嗽一声,“邬先生可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邬思远道:“我这话可并无过错,陛下已革职戎州原刺使,若是戚英在戎州立了战功,即便是戴罪之身也抵过了,论功行赏一介刺史之职又如何。”

    齐吉冷笑:“只怕邬先生想得太美,宁王一日下落不明,那他戚英便一日也翻不了身。”

    他们说得热闹,刘贲也忍不住发了话:“外头都说戚将军愚忠,竟宁可死也不事陛下,而今看来所言并不属实啊。在罪人监这等丧气之地,也能罗一筐人为自己筹谋的戚将军,也难怪陛下亲身跳城也要把你给救回来。”

    这话听得邬思远疑问连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李珏他,是陛下他……亲自救的你跳城楼?”

    他竟半点不知道,李珏对戚英还有这层渊源,他可从来没在青鸟上读到此类消息。

    邬思远想入非非,连语气都谨小慎微起来,亲昵地唤了他的字问:“连山呐,你与陛下从前是有何渊源呐?”

    这话一问出口,戚英瞬间觉得备受注视,屋里四人的视线都射向了自己。

    他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不知道哇,我自幼长在戎州那边,只十岁那年参加过一次建康的宫宴,远远地向还是瑜王的陛下敬了杯酒,就没了啊。”

    “那怪了。”刘贲好笑,怪异地打量了戚英一眼:“再礼贤下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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