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作品:《坏胚子

申,“我是淑女!”

    ……好容易把小麻雀糊弄走,宴云楼在浴室冲澡。水流从头顶滑到眼睛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涩和痛,他禁不住想,江辞……现在应当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吧,跋涉千里就为了见他一面?他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第22章

    宴云楼在海城待了一个寒假,一直在娄家的公司学着做事,过年的时候几个世家小辈结伴去给宴元开拜了年,听说江辞也一起去了,只不过他们到底没再见到面。

    快开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江千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和几个同学准备去KTV里玩,问宴云楼要不要一起。

    宴云楼答应了。

    他到KTV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坐电梯上到二楼,正看见有几个醉酒的人堵在走廊里,吵吵嚷嚷地很不雅观。

    宴云楼皱了皱眉头,转头往右手边的那条走廊走去。

    这个KTV非常大,他之前从没来过,照着门牌号一边找一边拐了几个迷宫样的小路,走到后来只看到走廊两侧的包间都是黑漆漆的,又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好像一个客人都没有似的。

    又转过一个弯,抬眼正看见一个亮着灯的包厢,包厢门外站了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他有点眼熟,似乎是在洪霜堂见过面。

    突然包厢里响起一声极其可怖的惨叫声。

    江辞在里面?宴云楼愣了一下。

    包厢里面只开了一只瓦数很弱的壁灯,江辞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微微俯下身去,手上拿了一把匕首在玩。向南站在他身后,旁边是几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俱都不发一言地微微垂着头。空气里很安静,音响设备被断了电,其他客人的鬼哭狼嚎被远远地隔离在几个空包厢之外。

    地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男人的右脸贴着地面,后背起伏微弱,偶尔鼻翼里发出急促地吸气声,接着全身像过电一样剧烈地痉挛一阵。

    宴云楼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不知死活的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身下聚着一滩反着光的猩红的血,茶几边上一只硬生生被从腕骨砍断的手……

    宴云楼打了一个哆嗦。

    他看向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用那种几乎称得上是迷茫的表情。

    胃袋收缩发苦,立刻涌上一种恶心作呕的感觉。宴云楼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仿佛有一把大锤不断撞击他的太阳穴,记忆深处闪现出许多破碎的画面,伴随着骤然炸开的白光,让他无法抑制地开始眩晕。

    “江总,对不起,我们没拦住人,宴少爷他……”

    身后的保镖急声解释了两句,好像还有人低声叫了一声“云楼……”,交织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断断续续的,像车载音响在进入隧道后发出的接触故障的响动。

    宴云楼扶着门框闭了闭眼,漫长的黑暗过后,意识和力气一点点被重新注入体内。

    他甩了甩头,抬手擦掉下巴上的一滴冷汗,然后转身就走。

    江辞匆忙起身,“老大——”向南在身后叫住他,“这个人怎么处理?”

    江辞停下脚步,转过脸来阴鸷地盯着地上那一团血肉。匕首被甩在地上,他的脸色冷若冰霜,“把人送到于海东家里去,传我的话,他要是不想活了可以直说,不必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或者,”他冷笑了一声,“赶明儿我把于渌也阉了,让于叔抱着他的一窝孙女做他的光复大梦去吧。”

    “老大,江先生那边……”向南脸色也极差,但仍然迟疑着提醒。

    “你不用管。”江辞说。

    外套上溅了血,血腥气一阵一阵地向上涌。江辞将外套脱下来甩在地上,面目铁青地问站在包厢门口的保镖,“人往哪边走了?”

    江辞推门进2307的包厢时宴云楼刚饮尽一杯酒。他脸色很白,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用力到有些发抖,然而眼眶却是红的,像梅花被碾碎在雪里迸溅出的汁水。

    宴云楼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唇角紧绷,目光晦暗寒冷——明明是又冷又艳的一幅水粉画,映的他几乎如同冰山雪莲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然而江辞却顾不得欣赏美人,只觉得宴云楼的视线像两把冰锥一般,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他对这眼神无力招架,匆匆调转视线。

    打眼一望,包厢里除了宴云楼之外还有几个男孩女孩,看上去是十八九岁的学生模样,俱都是生面孔,正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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