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坏胚子

的。付芊的生日宴设在江家大宅,她几个哥哥大概是为了讨好付芊,又或者是觉得江辞的存在对自己的外甥是个威胁,明里暗里的一直拿江辞说嘴,当面说的话很难听,说他是个累赘,小小年纪就性情阴暗,不懂得礼貌也不开朗,长大了还不一定怎么拖累家里人。

    江辞都忍了。

    但在餐桌上的时候他们又开始发难,不满江辞对付芊的称呼,一定要江辞改口叫“妈妈”。

    江辞一掀眼皮,眼神阴沉沉的:“我妈妈已经死了,”他看向付芊,一字一句地问道,“阿姨,你要做我的妈妈吗?”

    那天的结局是江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打了江辞一个耳光。

    江辞仿佛是被这一个耳光打醒了,从此开启他的演员生涯,再也没跟这个家里的任何人起过龃龉。

    所以向北想不出来,江辞今天为什么会表露出这种,几乎称得上是失态的情绪。

    “阿北,”江辞在车后座上叫他,声音清凌凌的有一丝疲惫,“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嗯,我听着。”向北稍稍放慢了车速,将车载空调关小。

    “老头子给我下了个命令,”江辞揉了揉眉头,目光晦暗深沉,天生带笑的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他让我搞个安保公司,洗白流风堂。”

    向北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向他。

    “其实前一阵我就在考察这个事儿了,一直没跟你说,是怕你多想。”

    江家的四个堂口里,军火和安保由向北主管,娱乐场所和信息网由向南负责,他们向上直接向江辞汇报,向下管理每个堂口的分管堂长。

    所以江毅提出的这个要求,动的其实是向北的权和人。

    “老头的意思是把流风堂现在在做的事转入地下……我没答应他,也没拒绝。但是我要先跟你表明我的态度。”江辞直视着后视镜里向北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语速放的很慢,像是已经将这些话在脑海中考虑了千百遍,在这一刻才终于郑重其事地说出了口:“我现在还没有资格跟江毅说不,但我绝不会让我的弟兄们做无畏的牺牲。”

    他现在还不能跟江毅正面抗衡。

    虽然表面上看江毅已经放权给他了,但是他知道,他父亲猛兽一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江毅仍然在一切事务上有压倒式的话语权,遥遥操纵着江辞将各个堂口的权力握在自己手心里。

    “我会给出一个两全之策,尽我最大的努力。”江辞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把这件事对向北全盘托出有很大的风险,如果向北走漏风声,或者他自己就另起炉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他知道向北不会。

    这个世界上他的父亲不可信任,继母、弟弟、乃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信任,但是向北可以信任。

    向北永远不会背叛他。

    他有这个自信。

    果然——

    “都听你的,”向北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坚定地几乎让人心口发烫,“我相信你,永远都相信你。”

    江辞知道,他是自己最忠诚的拥趸,永远不会背叛的信徒。

    第二天白天,向南去学校接班。

    江辞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里谈话,向北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

    向南垫着脚尖轻轻走过去,从背后往他身上一跳,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捂他的眼睛,笑嘻嘻地压低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别闹。”向北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手抵着肩膀按在墙上。幸好他认得向南的脚步声,要不然某人已经断手断脚躺在地上了。

    “老大还没出来?”向南被他按住了也并不抵抗,伸头往办公室里张望,“签个字这么久?没别的事儿吧?”

    “我一直听着呢,”向北应了一声,看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是动物世界里脸颊圆乎乎的小浣熊。向南一张娃娃脸,两只圆眼睛,身高倒是拔起来了,但是身板仍是少年人似的清瘦纤细,脆弱的一截细脖颈在向北掌心下随脉搏跳动,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拧断似的,“你这么早就过来了,老大交给你的事儿办完了?”

    “那必须的!”向南抬着下巴,神情有点自得。

    向北把目光从他的脖颈上移开,嘴唇紧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流风堂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知道了?”向南愣了片刻,被他这样质问也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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